面无表情,只有失去这世界上最珍贵东西人才会摆出这样张脸。对此薛定谔很不解,直到他看到赫维希小姐。
她脸色苍白,骨瘦如柴,陷在大堆靠垫里,它们围着她摆圈,像朵魔花花瓣。她看着太瘦,薛定谔不禁自问,难道他俩时间不样快吗;就这几天,个人不可能发生这大变化吧?她脖子上皮肤都变透明,静脉清晰可见,薛定谔都能目测她脉搏。她额头上渗着汗,双手因发热而颤抖着,身形似乎缩到九岁女孩大小。薛定谔没敢进屋,他愣愣地站在门槛上,而赫维希医生就等在他身后。终于,女孩睁开眼睛,向他投来和第节课时相同责怪目光。她对她爸爸说,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又叫薛定谔坐下。
薛定谔正要去搬椅子,女孩拍拍身边床垫,示意他坐到床上。他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他没法将自己直梦想那个女人跟眼前这个对起来。她请他看看她作业时,他才长出口气,她把上次题给做完。薛定谔看着那些练习题,而他刚拿起那本本子时,仿佛都理解不那些数字。他自己给她出最简单方程,学校里教那种,他都解不开,就迷茫到这种程度。为掩饰,他找出其中唯有点难度题,请她讲讲,她是怎得出那个解。赫维希小姐说她讲不出,解是自己跳出来,她花很大力气往回推导,才写出这些过程。薛定谔坦白说,他以前也有这个毛病,但进大学,为满足老师要求,就抛弃这个靠直觉计算习惯,只有到最近,他才放飞直觉,结果它飞得太远,都找不到回来路。赫维希小姐问他,方程有进展吗?薛定谔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讲起他公式里最怪异地方。
乍看,他说,它很简单,应用在个物理系统里时候,可以描述它未来演变,那如果用在像电子这样微粒上呢,就可以展示出它所有可能状态。问题就在于它核心术语,即方程灵魂,薛定谔称之为波函数,用希腊字母ψ来表示。人在个量子系统中可能希望获取信息全都被编集到这个波函数里。可薛定谔不知道它是什,它有波形状,却又不可能是真实物理现象,因为它运动不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在个多维空间里,又或者它只是数学造物。唯不容置疑是它强大,它能做到事几乎是无限。至少最开始,薛定谔想把他方程应用于全宇宙,作为其结果波函数将把万物演化都囊括其中。可他要怎说服别人它存在呢?ψ是监测不到。它不会在任何仪器上留下痕迹,最精细设备都捕捉不到它,最先进实验也不行。这是个全新东西,其性质与们可以毫厘不差地描述世界是完全不同。薛定谔也知道,这就是他渴望辈子发现,可他不知道该怎解释,他研究没有建立在任何已知事物上,这方程本身就是个开始,是凭空从他脑子里冒出来。而当他转过身去,想看看赫维希小姐跟不跟得上他冗长演说时,他见女孩已经睡熟。
薛定谔发现,她美得如往常。他挪开她身旁靠垫,帮她把落到脸上那绺头发往后拨拨,突然忍不住想碰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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