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过她脖子、她肩膀、她锁骨,沿着她睡衣吊带来到她胸部小小弧度,又绕着他想象中乳头所在转圈。他下到她肚脐,在距离她阴部几毫米地方停下来,颤抖着,再不敢往前。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听着赫维希小姐断续喘息声;再次睁开时候,她把她盖着被子掀,只见她已变身为他噩梦中那位女神,满覆着痂和脓疮具黑皮尸体,那骷髅头咧开嘴,舌头耷拉在外面,双手则扒开她萎缩阴唇,在那儿,只巨大蜣螂被缠在丛白毛里,正扑腾着双腿。那幻觉只持续几分之秒,被子就又盖回到赫维希小姐身上,她似乎直睡着没有醒,薛定谔则落荒而逃。他收拾起他文件,没付账就逃出疗养院,拽着行李,顶着狂风赶往火车站,也不知道铁路是否仍因大雪而封闭。
四、不确定性王国
在苏黎世,薛定谔不仅恢复健康,而且似乎冷不丁地就被天才附身。
他拓展他方程,把它变成种完整力学,仅用六个月就写成五篇相关论文,且篇比篇精彩。马克思·普朗克是第个提出量子存在人,他写信给薛定谔说,他读到那些论文时,是怀着种“无比喜悦心情,就像个孩子,被道谜题难住好多年,终于听说它答案。”保罗·狄拉克就更过分:这个古怪、拥有传奇数学能力英国天才说,奥地利人方程几乎涵盖当时已知所有物理学,以及化学——至少可以说基本是这样。薛定谔已经触到天堂。
没有人敢否认全新波动力学重要性,虽说也有些人开始思考起薛定谔在赫维希山庄里就曾思考过问题。“这是真正美妙个理论,是人类发现最完美、最精确、最美丽理论之。可它有个很奇怪地方,就好像在警告们说:‘别太把当真啊。展现给你们世界不是你们在用时候所以为那个世界。’”这是罗伯特·奥本海默说,他是最先对“波函数描述怎样现实”提出质疑人之。与此同时,薛定谔在欧洲各地宣讲着他观点,收获着掌声,直到他碰上沃纳·海森堡。
慕尼黑那个大礼堂里,还没等奥地利人讲完,他年轻对手就冲上台来,擦起黑板上算式,继而用他可怕矩阵取代它们。在海森堡看来,薛定谔那套东西是倒退,是不可原谅。人不能用经典物理学手段来解释量子世界。原子不是简单弹珠!电子不是水滴!薛定谔方程可能是美,是有用,但他在根本上就错,他没有认识到物质在这种尺度上极端怪异。让海森堡愤怒还不是波函数(谁他妈知道这是什东西),而是个原则问题:尽管所有人都被奥地利人送来这个工具迷倒,可他知道,这是条死胡同,是没有出路,只会让他们远离真正理解。因为他们谁都没敢像他在赫尔戈兰受难时那样,用量子方法思考,而不仅仅是用它计算。海森堡越喊越响,试图压过众人嘘声,未果。而薛定谔则无比平静,他这辈子第次感觉完全控制心智。他坚信他研究有着不容置疑价值,所以就让这个德国青年吵吵去吧,连给他挠痒痒都算不上。而在活动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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