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狗包扎完,她轻轻吐口气,将小狗抱在怀里看看,说:“是只小金毛呢,应该刚出生没多久。可怜小家伙!”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狗,
小狗头部流血,腿也受伤,却还试图站起来,它边“嗷嗷”叫着,边瘸瘸地走着,倒下,又爬起来。
他站在路口等待绿灯,看着它几番动作,忽然跑上前去,将小狗抱到路边,蹲下身查看它伤口。
“它需要赶紧带去治疗。”忽然有声音响在他头顶,微微喘着气。
他抬头,便看见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短发女孩子站在身边。交通灯已经转绿,她大概是在对面看见狗狗状况,匆匆跑过来。
他抱起受伤小狗时,连自己都微微讶异,要知道平日里他是从不喜欢管闲事,更何况这只狗浑身脏兮兮,还流血。
该庆幸,自己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吃,能睡,能呼吸每天新鲜空气,能仰望阳光,能感受到雪花飘落在皮肤上温度,能看见她笑容……而再大苦难,在生命本身面前,都变得次要。只要还活着,便应当珍惜。
她把他轮椅停在楼下大厅里,什话也不说,就“噔噔噔”地跑上楼去,片刻,她又跑下来,手中拿着样东西,是副网球拍。她递给他。
他虽然讶异,但还是接过来,他拆开球拍套时,忽然就愣住,良久,他缓缓抬头,看向她眼中是浓浓震惊。
她微微笑,“物归原主。”
这个球拍,这个球拍……
“你知道最近宠物医院在哪里吗?”他问女孩。
女孩摇摇头,“这边没有宠物医院。”她弯腰查看下狗狗伤口,说,“它伤不是特别麻烦,也许可以帮它。哦,家是开中医馆,有些处理伤口常备药。”
于是他跟着她走,两人步伐匆匆,穿过条马路,然后拐入条陈旧小巷子。她家中医馆就在小巷深处,是个小小院落,两层楼小平房,房子有些年头。跨入院子里,就闻到浓浓中药材味道,院子里木架子上,晾晒着很多药材。
女孩进屋就大声喊奶奶,可是似乎没有人在。她嘀咕声,就跑进屋子里取来医药箱。
她为狗狗清洗伤口,消毒,再上药。动作迅速利落,但又很轻柔。边弄着边轻声哄着骚动不安叫嚷着小狗。他就蹲在旁边看着,心里想,这女孩小小年纪,倒是很细致。
他真是惊讶得久久说不出来话。
她蹲下身,揽过正站在他身边梧桐,伸手弹弹它额头,哼道,“梧桐啊梧桐,你这个没良心小坏蛋,当初你这条小命还是救呢,竟然把给忘得干二净!”
他盯着球拍杆下角刻着“F”字母,又看看梧桐,再看看眼前微微笑着女孩,电光火石间,埋藏在记忆深处早已淡忘些浮光掠影此刻忽然就全跑出来。
多久?四年前事情吧,他十八岁夏天,高中毕业那个暑假,他回国待阵子。正好在德国认识个学长也回国,两人都是网球狂热爱好者,所以常约在个网球场打比赛。
那天傍晚,他打完球回家路上,在个拐角处,目睹只忽然窜出来小狗被车撞到,车主见是只小流浪狗,骂骂咧咧地开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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