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尧低
头，抽抽鼻子，想
会儿说：“嗯。那韩涵姐可不是好女孩。”
“不，她喝酒啊。”唐影提醒，崔子尧也想起韩涵桌面上那瓶不伦不类
红酒与高脚杯，与唐影相视笑起来。
两人此刻并排坐在楼道台阶上，指尖点燃尼古丁，像两只小小萤火虫，唐影说对你等等，站起来“噔噔噔”爬两层，从楼梯间隐秘角落里翻
上下级关系天然是对方撒气理由。唐影不辩解，低头耐心安分等韩涵把火气发完，又听她说教大通职场规则。
律所环境相对简单，切以实力说话，合伙人与律师之间基本是扁平化管理：只要能把工作做好，替老板将客户搞定，那就是最称职职员。这次事件孰是孰非，老板心知肚明，韩涵也心知肚明。若非唐影力挽狂澜，MA公司投诉将不仅仅是韩涵人——因而哪怕再不爽，她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骂骂唐影出气。
只不过韩涵不止找唐影人出气：下午唐影打算去楼道里抽烟时候，撞到红肿着眼睛崔子尧。
她似乎没想到此刻会有别人来，脸仓惶转过脸，发现是唐影，才轻轻松口气。
唐影怔怔，最后非常社会地给崔子尧递根烟：“试试？”
唐影后来才知道，韩涵当天就被马其远点名投诉。
临近午休时候崔子尧在休息室里偷偷告诉她：MA公司董事长大清早单独给老板发很长邮件指责韩涵做事不够仔细负责，大发雷霆。又看眼唐影，补充：“然后在末尾，单单表扬你。”
唐影还没问她是哪里知道内幕消息，韩涵就过来。面色严肃，对唐影说你跟
来下。
韩涵工位离唐影很远，她甚少涉足这块区域。桌上厚厚堆着全是过往案卷材料，工位前桌板上贴着各式便利贴和拍立得照片。唯引人注目是桌子边上别出心裁放瓶红酒，以及个水晶高脚杯。彰显矜贵。
韩涵先在工位上坐下，拔开瓶塞给自己倒半杯酒，晃晃杯子，抿小口。这才看向站在边唐影，语调轻慢：“亲爱，这事你做不太对。”
她本以为崔子尧会拒绝，结果下秒，文文弱弱小姑娘点点头，接过她烟，姿态娴熟地抽起来。
唐影惊讶，笑起来：“哟，以为你是好女孩。”
“是呀。”崔子尧睁大眼睛看她：“俗话说得好，抽烟喝酒烫头，但是是好女孩。”
两人大笑。
唐影又说：“其实这话还挺奇怪。判断好女孩标准，从来不应该看她怎
对待自己，而应该看她如何对待别人。只要与人为善，哪怕抽烟喝酒纹身，都是好女孩。”
唐影目光从红酒瓶上略过，看向韩涵，倒也理直气壮：“昨天发给你文本里面把潜在风险都批注。但后来您可能没注意，全删……”
韩涵不耐烦打断：“说不是这个。说是凌晨四点你怎不叫，个人去找客户？这是越级汇报，职场大忌你知道吗？！”她严肃起来。
“给您打过微信电话。打三通。”
“为什不打手机？！又为什只打三通？！如果足够负责，你应该打十通电话，打到手机没电为止！”她皱眉毛，在眉间形成个深深川字。
总是要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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