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课就出洋相,还是他教怎教书呢。”大家都不相信,便把那天课讲遍。大家听,都说:“真,咱们识得几个字呢?谁数过?”说:“倒有个法子。上学时,语文老师见班上有同学学习不耐烦,就说:‘别本事不知道你们有多大,就单说识字吧。本《新华字典》,你们随便翻开页。这页上你们若没有个不会读、写、解字,就服。以后有这本事人上课闹,管,不姓姓。’大家不信,当场拿来《新华字典》翻,真是这样。瞧着挺熟字,读不出来;以为会读字,看拼音,原来自己读错;不认识、不会解释字就更多。大家全服。后来打听,们这位老师每年都拿这个法子治学生,没回不灵。”大家听,都将信将疑,纷纷要找本《新华字典》来试试,但想来想去没有人有字典,说也没有字典,大约还是没有卖。来娣直不说话,这时才慢慢地说:“没有字典,当什?拉倒吧!老娘倒是有本。”急忙说:“拿来给。”来娣脸上放下光,将身仰倒,肘撑在床上,把胖腿架起来,说:“那是要有条件。”大家微笑着问她有什条件。来娣慢慢团身坐起来,用脚够上鞋,站到地上,抻抻衣服,拢拢头,向门口走去,将腰以下扭起来,说:“哎,支部书记嘛,咱们不要当;党委书记嘛,咱们也不要当,也就是当个音乐老师。怎样?本字典还抵不上个老师?真老师还没有字典呢!”大家都看着,笑着。挠挠头,说:“字典有什稀奇,可以去买,再说,老陈还不是有?可以去借。”来娣在门口停下来,很泄气地转回身来,想想,说:“真,老杆儿,学校音乐课怎样?尽教些什歌?”笑,把被歌声吓跳事讲述遍。来娣把双手叉在腰上,头摆,说:“那也叫歌?真见鬼。告诉你,那种歌叫‘说’歌,根本不是唱歌。老杆儿,你回去跟学校说,就说咱们队有个来娣,歌子多得来没处放,可以请她去随便教几支。”说:“又不是领导,怎能批准你去?”来娣想想,说:“这样吧,你写个词,来作个曲。你把作歌教给你们班上学生唱,肯定和别班歌子不样,领导问起来,你就说是来娣作。领导信本事,笃定会叫去教音乐课。”大家都笑来娣异想天开。望望来娣。来娣问:“怎样?”说:“可以,可以。”老黑站起来说:“什可以?作曲你以为是闹着玩儿?那要大学毕业,专门学。那叫艺术,懂吗?艺术!看还狂得没边儿!”来娣涨红脸,望着。说:“才念几年书,现在竟去教初三。世界上事儿难说,什人能干什事真说不准。”来娣哼声说:“作曲有什难?自己就常哼哼,其实写下来,就是曲子,看比现在那些歌都好听。”说完又过来屁股坐在床上,拍肩膀:“怎样,老杆儿?就这着。”
出去搜寻东西人都回来,有干笋,有茄子、南瓜,还有野猪肉干巴,酒自然也有。老黑劈些柴来,来娣支起锅灶,乒乒乓乓地整治,半个钟头后竟做出十样荤素。大家围在地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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