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想来是老师,各坐在木桌上本本地改什,这时都抬头望,上上下下地打量。和老黑坐下,不由得也打量下这间办公室,只见也是草房,与队上没什两样,只是有数张桌子。招呼们人就笑眯眯地说,带很重广东腔:“还好吧?们昨天发通知,你来得好快。们正好缺老师上课,前几天个老师调走,要有人补他课。们查查,整个分场知青里只剩下你真正上过高中,所以调你来。还好吧?”这才明白原由,就说:“高中才上过年就来,算不得上过。这书,也没教过,不知教得教不。您怎称呼呢?”那人笑笑,说:“叫陈林呢,就叫老陈好。教书嘛,也不是哪个生来就会,在干中学嘛。”说:“怕误人子弟呢。”老陈说:“不好这说。来,喝水,喝水。”忘袖里还有把刀,伸手去接水碗,刀就溜出来掉在地上,“哐当”声。窗户上就有孩子在笑。原来上课时间未到,许多学生来看新老师。红脸,拾起刀,靠在桌子边上,抬起头,发现老陈桌上有本小小《新华字典》。老陈见,说:“好。学校里也要劳动,你带就好。”老黑说:“学校还劳什动?”老陈说:“咦?学校也要换茅草顶,也要种菜,也要带学生上山干活呢!”说:“怎样?老黑,下回来,把锄带来给。”老黑摸摸脸,不吭声。
老陈与们说会儿话,望望窗外立起身来说:“好吧,们去安排下住处?”和老黑连忙也立起身,三个人走出来。大约是快开始上课,教室前空地上学生们都在抓紧时间打闹,飞快地跑着,尖声尖气地叫。脱离学校生活将近十年,这般景象早已淡忘,忽然又置身其中,不觉笑起来,叹口气。老黑愣着眼,说:“哼,不是个松事!”老陈似无所见似无所闻,只在前面走,两个学生追打到他跟前,他出乎意料地灵巧,闪身就过,跑在前面那个学生反倒跤跌翻在地,后面学生骑上去,两个人扭在起,叫叫嚷嚷,裤子脱下截。
教室草房后面,有长排草房,房前立五棵木桩,上面长长地连条铁线,挂着被褥,各色破布和些很鲜艳衣衫。老陈在个门前招手,和老黑走过去。老陈说:“这间就是你,床也有,桌椅也有。收拾收拾,住起来还好。”钻进去,黑黑先是什也看不清,慢慢就辨出块五六平方米间隔来。只见竹笆壁上糊层报纸,有地方已经脱翻下来,张矮桌靠近竹笆壁,有屉格而无抽屉,底还在,可放书物。桌前壁上贴些画片,张年历已被撕坏,李铁梅身段竖着没半边,另半边擎着只红灯。地乱纸,只矮凳仰在上面。张极粗笨木床在另边壁前,床是只有横档而无床板。抬头望望屋顶,整个草房都是串通,只是在这个大草顶下,用竹笆隔许多小间,隔壁白帐顶露出来,已有不少蛛网横斜着,这格局和景象与生产队上并无二致。问老陈:“不漏吗?”老陈正笑眯眯地四下环顾,用脚翻捡地上纸片,听见问,就仰脖看着草顶上说:“不漏,去年才换呢。就是漏,用棍子伸上去拨拨草,就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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