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器部件。出故障,自然便有这个部件用途。因不常出山,没坐过几回车,所以车第二次陷在泥里时,便随他下车去推。车爬上去时,与他追几步。他自己翻上去,没有经验,连车都没有扒上。他坐下后,见还在后面跑,就弓起身子怪叫着,车上人于是发现,喊叫起来,司机停下车。他直弓着身子,直到爬上车斗,方才坐下,笑笑。三队司务长说:“你真笨,车都扒不上?”喘息未定,急急地说:“你不笨,要不怎不下车推把呢?”三队司务长说:“稀屎个人就够嘛!”车到县里,停在粮库门前。三队来拉粮人除司务长在交接手续,别人都去街上逛,只余他人在。们队人进到库房里,七手八脚地装粮食。装到差不多,停下看,那边只他人在装,却也装得差不多。们队人袋袋地上车,三队却仍只有他人上车。百多斤麻袋,他人扛走如飞。待差不多时,三队人买各样东西回来,将剩下两袋扔上车斗,车便开到街上。们队人跳下去逛街,三队人也跳下再去逛街,仍是余他人守车。跳下来,仰头问他:“你不买些东西?”他摇摇头,坐在麻袋上,竟是快乐。边走,边问三队司务长:“哑巴叫什?”司务长说:“王七桶。”问:“为什叫稀屎呢?”司务长说:“稀屎就是稀屎。”说:“稀屎可比你们队干屎顶用。”司务长笑,说:“所以才每次拉粮只带他出来。”奇怪,问:“那几个人不是来拉粮?”司务长看看,说:“他们是出来办自己事。”说:“你也太狠,只带个人出来拉个队粮,回去只补助个人钱。”司务长笑笑,说:“省心。”在街上逛回,多买包烟。回到车边,见王七桶仍坐在车上,就将烟扔给他,说:“你去吃饭,吃来。”王七桶指指嘴,用另只手拦下,再用指嘴手向下指,表示吃过。想大约他是带吃,便爬上车,在麻袋上躺下来。忽然有人捅捅,侧头看,见王七桶将给他烟放在旁边,烟包撕开,他自己手上捏着支。说:“你抽。”他举举手上烟。坐起来,说:“这烟给你。”将烟扔给他。他拿烟包,又弓身放回到旁边。自己抽出支,点上,慢慢将烟吐出来,看着他。逛街人都回来,三队司务长对王七桶说:“你要字典还是没有。”王七桶“啊、啊”着,眼睛异样下,笸箩样手松下来,似乎觉出天劳作累来。司机开车,路回到山里,先到们队上将粮卸,又拉王七桶队粮与人开走。扛完麻袋回到场上,将将与远去王七桶举手打个招呼。
于是知道王福是王七桶儿子,就说:“你爹知道,很能干。”王福脸有些红,不说话。翻开这个本子,见个本子密密麻麻写满独个字,便很有兴趣地翻看完,问王福:“好。有多少字呢?”王福问:“算上今天吗?”呆下,点点头。王福说:“算上今天共三千四百五十个字。”吃惊,说:“这精确?”王福说:“不信你数。”知道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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