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手好豪气!”
“看这猪肥很,总有三四百斤,起码也要值四五两银子呢!”
宋时安“嗯”声,继续忙活。
其实戴上这双镯子第天,就被过来串门芸哥儿看见,芸哥儿眼睛都亮,忙不迭猴在他身上去掂量手腕上镯子,芸哥儿从小娇生惯养,身上养出挺不容易懒肉,靠近蹭软软,香香,不像许仲越身上硬邦邦,像生铁。
芸哥儿问他咋回事,谁给他手镯子,宋时安垂下头默不作声,心情复杂极。
竟然要和个汉子成亲,这感觉虚妄得很,没有半分实感。
宋时安还迷迷瞪瞪,结果第二天早,许仲越杀他个措手不及。
宋时安心情复杂地推车去码头,开始上午忙碌。
和往日不同,他双腕各扣着只老沉老沉手镯子,他手腕子细,干活那手镯上下乱晃,晃得他不耐烦。
想他个堂堂不修边幅男将,如今竟戴上手镯子。初时他不肯戴,那许仲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难看得能拧出水,宋时安倒不怕许仲越,只是见不得他不高兴,只好老老实实往手腕子上套。
谁知他套好镯子,那许仲越还得寸进尺起来,让伙计再拿耳环和发簪过来。这下宋时安急得跳脚,扯理由说他平素只把长头发随手绑,干活戴那些玩意儿叮叮当当多不方便,许仲越才终于作罢。
这天他做是三鲜豆皮,蛋皮煎得金黄焦嫩,上头层层托着黏腻可口糯米,里头掺得满满猪下水丁子、笋丁、干子丁、香菇丁,咬上口软脆好吃,焦香扑鼻,尤其是豆干和香菇最吸酱汁水分,吃着鲜香不说,还流满口油水。
他连牙都没来得及用青盐洗,便听见外头热闹声音,芸哥儿面砸门,面嚷嚷:“安哥儿,安哥儿快开门啊!难怪大早喜鹊叽叽喳喳,你是有喜事盈门呢!”
街坊邻居都开着门看热闹呢。
许仲越今日换身淡绿色簇新袍子,推着个板车过来,那板车上竟是分解利利索索、又重凑合整齐头整猪。
要知道,住在镇子里百姓们虽日子比乡下村儿里好些,也不是能日日吃上肉腥,除几个富户员外老爷们,其他百姓隔三差五能买上两斤肉,已经是生活相当好。
如今见个高大壮健美男子推来整头猪,那猪头上还扎朵红花,都猜测是来给聘礼。
汉子们吃完特意不抹嘴,让那嘴唇油油亮亮,旁人看就知道,哎呦,伙计们伙食不错,大早上就动荤腥!
这豆皮用料十足,光豆皮就得用上好大米和绿豆磨粉摊薄,还要加上好些鸡蛋,是以价格比热干面贵上倍,足足要十文钱份。
不管是买热干面还是三鲜豆皮,都可以敞开肚皮喝旁边大桶子里绿豆百合汤,那绿豆煨得粉粉软软,又加些白糖和几颗红枣,还特意在井里湃凉才带出来,这日不下雨,太阳晒得人火辣辣,喝上两碗凉凉绿豆汤特舒坦。
豆皮不必用碗,只用隔壁孙叔帮他做木盘装就行,汉子们等宋时安装豆皮功夫,都注意到他手腕上沉甸甸镯子。
“安哥儿这是找着好婆家?”汉子们笑着问,般女子双儿们自己买镯子,是不舍得买成双成对银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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