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晃几晃,终于软倒下来,缓缓合上眼。
哪怕合上之前,仍旧愤怒瞪着许叔青,瞪得他阵心悸。
许叔青吓得手脚乱抖,忍着心脏怦怦乱跳,把汉子手脚都用浸透油牛筋绳子绑好,口中喃喃不绝。
“二哥,你这样龙章凤质人才,怎能在乡野随便找个夫郎成亲?他配不上你,根本不会认这样嫂子!你可知道,旦你在京城露面,连皇上妹子都想嫁给你呢!”
“你莫要怪,二哥,也不想给你下软骨酥,可不下药,你怎肯跟回京城呢?”原来这品软骨酥,焚香后能麻倒武艺超凡汉子,越是力大如牛汉子倒下越快。
说着,他让车夫赶紧驾车。
许仲越挑起剑眉,说:“停下,这些东西并不稀罕。”
“当然,黄金万两赏赐,你若方便可以运送过来,不方便也没什。既然你爹娘早已亡故,京中再无长辈需要侍奉,也不必再回去。”
“在清江镇已经娶妻,你嫂子正怀着身孕……”看着许叔青泪涔涔脸,许仲越阵无力,他很怀疑过去那个自己,是很烦躁养出这个软弱弟弟。
这种软绵绵性子,遇到事情就哭成个泪人,他但凡遇上麻烦,根本无法从亲弟弟身上得到支持和帮助,反而还要顾忌他感受,凡事都瞒着他。
大哥,路上已经沐浴过!大哥找你好苦啊,还以为你已经死!你真把过去切都忘记吗?让从头和你细细说起——”
见许叔青就要滔滔不绝,许仲越伸出中指道:“停,长话短说。”
“这怎可能短?”
“三句话说不完,就下车。”
许叔青委委屈屈看着许仲越,见汉子果然郎心如铁,只得道:“二哥你原是神勇大将军,替皇上荡平乱军后失踪于乱军中。如今皇上已知道你还活着,正翘首盼着你赶紧回朝!你赶紧和走吧,你爹娘和长兄早亡,二哥你把屎把尿把养大——”
反而是许叔青这种四体不勤、手不能提废柴身体,不大受软骨酥侵扰。
马车在大雪纷飞里远去,并没有人看见。
许仲越出去拜年后,何婶子和沈复生来家里拜年,宋时安见兄弟俩都不复黑瘦旧模样,穿着色青色夹袄,看着极精神,何婶子戴
过去许仲越,真累啊。
他叹气,补充道:“你既然来清江镇,不妨和们起过年,家房屋多,腾间房给你住上些时日也不打紧。你嫂子貌美心善……”
他突晃晃身子,震怒看向许叔青,“你做什!?难道是这个香里……香里有毒……”
他直呆在马车里,门窗关极严实,自然吸许多烟气。
许叔青见他挣扎想下车,忙紧紧抱着汉子不松手,“快,快驾车走!”
啧……许仲越皱起眉头。
许叔青生怕许仲越不信,又拿出许多证物,连许仲越照顾他时用过尿片子都掏出来。
“二哥,你照料时,自己还是半大孩子,这尿片子上仍留有你气息……”
许仲越捂着眼不想说话。
“大哥,皇上赐你良田千亩,京城里处绝佳好宅邸,你英勇护国,得黄金万两赏赐……只要你回到京城,神勇大将军官居品,你何苦窝在这破烂小镇上当屠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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