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还没来得及争论番,计划便已开始实施。雇工随即领着他沿小路离开,而他格尔达正站在家门口,给孩子们安排活儿干,还要求他们举止得体。等到他们从格尔达视线中消失时,她正把条薄头巾绑在头发上,同时考虑着穿外套还是毛线衫。天气很暖和,正值五月天,
您,感谢您放下自己手里活儿,抽出空去帮她。”那个雇工说道,“莱亚伯先生病得很厉害。”
弗里茨爬上车,坐在雇工身旁,又对格尔达说道:“要是你回来时候还没回家,你就让马继续套在马车上,多站会儿也伤不着它们。”
格尔达微笑着挥手向他们告别,希望他们赶快出发。丹·莱亚伯雇工个小时前就到,当时,弗里茨正好把马牵到屋前,把鸡蛋和牛奶装到马车上,为去镇上做着准备。格尔达想请那个雇工进屋喝杯咖啡,却被弗里茨瞪眼,可她还是把他请到家中。她没办法让个邻居——即便那邻居只是个雇工——走出他们家门之后觉得自己不受欢迎。那个雇工走进他们家,高兴地坐下来。他大声喝着咖啡,对沃格尔夫妇说,丹·莱亚伯得严重肺病。“医生管这种病叫流感;所以这两个礼拜,个人干着两个人活儿。”
“到目前为止,医生已经去过他们家三四次。”他又大声喝口咖啡,“听他们说,他病好像好点,不过这病伤到他肺,医生说,他还得再多休息几天。而且你们也知道,莱亚伯夫人觉得,麦格恩医生无所不能,所以说,不管老丹他自己觉得有没有必要,他想法都不重要。”他大笑起来,听起来特别像狗叫,又大声抿口咖啡,“跟你们讲,莱亚伯夫人是不会让老丹出门——这可是麦格恩意思。”
弗里茨背靠在椅子上,朝窗外望去,仿佛在查看太阳位置。麦格恩就是格尔达口中“镇上另位医生”。他总是开着辆福特车,穿着套定做西装上门去给患者看病。“很好奇,他在接生时候会不会脱掉他那套西装,或者说,他会不会只是站在旁,看着别人接生,这样就不会弄脏衣服。”她曾如此说道,“又或者说,也许他病人都是干干净净吧。”她这番话,几乎表明她对镇上那些富人是心存怨怼。那个雇工又开口说起话来。
“你们也知道莱亚伯夫人是个什样人。她旦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主意,她也不在乎农活需要两个人才能干完,而且这两个人里面没有老丹。”他又狗叫似大笑起来,“除非他从窗户里偷偷爬出去。”
那雇工喝完杯中最后点咖啡,看向炉子上咖啡壶。弗里茨看看格尔达,非常隐蔽地摇摇头。她同样非常隐蔽地扬扬眉毛,然后弗里茨站起来。
他答应,说自己今天还有几个小时没安排工作,又告诉格尔达,他会明天带她去镇上做买卖。
“嗯。”格尔达说,“你去帮他们吧,不过打算今天就把这些鸡蛋拿到镇上去。东西都准备好,带着就行。”
雇工起身说道:“谢谢你,夫人,你真是个大好人。”他双手捧着咖啡杯,递给她,然后胸有成竹地朝门口走去,“在外面马车旁等你,沃格尔先生。你能帮忙,真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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