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房是大事,他家缺粮食,你们赶紧想法子给他送过去。”经过商量,自告奋勇和哥哥每人辆单车上路。哥哥驮只大口袋,里面大约有百八十斤小麦。驮口袋小些,也有五六十斤。那年是包产到户第二年,家分七块地,种七块麦田,每块地春种秋收过程都可以写本书。家里缸啊囤啊都被小麦挤满。哥哥做生意去过次叔叔老家,而是第次骑车走这远路。们没有走通衢大道,而是选择小路。哥哥说,小路要翻越两道山梁,但比走大路可以节省很多路程。
刚出县界,人就累得走样。从家到县城三十八里,从县城到县界二十五里。出县界是遵化,到山里还有十几里路程。而这些,还远没到翻越山梁。哥哥不得不走走停停,等着。大概是因为不得法,大腿内侧似乎是磨坏,火烧火燎地疼。翻越第道山梁名叫半壁山,抬头往上看眼都要晕。别说推着车,车上有重载,就是让单手徒步走,攀上去大概都会累残。大哥弓着腰推车,手扶把,手拽住后车座,步步朝上走。走出几步,大哥回头说,你先在下面等着,回头帮你推。可不忍心让大哥再攀爬遍陡坡,对自己说,你不是想体验生活,这就是生活啊!咬咬牙,使出吃奶力气开始爬坡,无奈腿肚子抖得厉害,掌把两只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刚走出十几米远,就连人带车摔倒。自行车压在粮食口袋上,躺在自行车上,轮盘在身下哗啦啦转动。腰处有些硌得慌,可动不想动。天近正午,太阳白花花。山岚叠翠,俊鸟高飞。此时感觉,是心脏响若重锤擂鼓,口干唇裂,大脑片空白。山崖下就是大水库,池碧水映着蓝天白云。可是步都不想再动窝,那种累,实在是连咬牙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有辆马车停下。车把式很响地“吁”声,拉动车闸。他用脚碰下脚,问怎?把脚收回来,坐起身。车把式是位上年纪大叔,有双和善眼睛。说实在走不动。看看驾辕那匹马,是栗子皮颜色,有四条健硕腿。鼓鼓勇气说,要去苦梨峪,您能让搭个便车?车把式看看前方,吃惊地说,苦梨峪在山旮旯呢,你到那里去干啥?听说是去走亲戚,车把式说,是本地人,都没去过那个地方,连路都不通。看看粮食口袋,车把式说,他们还有门好亲戚,不容易呀。说完,把鞭子夹到腋下,弯腰把粮食口袋抱到车上。
车把式说,前面还有闪坡岭,比这个上坡还陡。你个小姑娘驮这重粮食口袋,家里人可真舍得。赶紧说,哥哥还在坡上呢,大叔行行好,让们起搭车吧。大叔真是好说话,把车赶到坡顶,帮们把车和粮食口袋起搬上去。和大哥坐在两边车帮上,伸手扶着自行车,两辆自行车叠放在起,口袋则竖在车厢里。大叔坐在车辕上,有搭没搭地跟们说话。听说们去山里送小麦,大叔回望眼,羡慕说,这不得有百多斤哪!你们可真是实在人,这老远愣能驮着来!大叔说起那个苦梨峪,大姑娘把筛子当镜子照,草帽底下遮住块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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