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吗？”听筒传来程延林
声音，不知是不是电流原因，听起来和平时不太
样，要更低沉点。
“还没有。”严拓说。
手机那边没说话，严拓能听到很轻呼吸声，像被羽毛挠心样，让他在床上几乎坐不住。
“你回家吗？”他忍不住问。
“没有，”那边传来风声，听起来像在路边，“
喝多。”
明天可以点餐吗？-
可以，你想吃什
？-
你不会又起晚吧？-
不会预烟收[哭]-
那小米南瓜粥吧。
开个早会，和老外打两通越洋电话，又回复完邮件后，严拓收到程延林发来张图片。
照片拍他吃剩半个三明治-
请问这个留下意图是什？
严拓有些懊恼，连忙回复过去-
忘记带走，帮扔吧-
严拓分不清哪个三明治多放花生酱，在他看来长得都样，于是随便拆个。
吃到半时他觉得严妈应该涂至少半瓶花生酱，不然怎会如此糊嘴，在他皱眉试图艰难咽下去时候，眼前出现杯水。
喝下程延林给他倒水，严拓嗓子眼终于不再堵塞，呼吸也顺畅几分。
他决定放弃三明治，转战水果。
吃口新鲜水蜜桃，他眯起眼睛，对程延林说：“这个好甜，你尝尝。”
严拓原本计划早起自己准备早餐，可他起晚。
走到客厅时，严妈已经把水果都准备好，前夜听他说要带给程延林，还特地多做个三明治。
“小程之前很喜欢吃这个，特意多放花生酱。”严妈拿个袋子，把东西通通装进去，让严拓带走。
严拓心虚地拎着袋子去公司，交给程延林时候被问：“今天是自己切吗？”
严拓沉默几秒，纠结要不要撒谎，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不是，今天起晚。”
“啊，”严拓顿下，莫名问出口，“要去接你吗？”
问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很
下午程延林没给严拓送他回家机会，因为有饭局，他早早离开公司。
严拓回家后先把小米用水泡上，打开冰箱确认严妈买南瓜。
睡觉前他特意多定几个闹铃，以防自己再睡过头，刚设满十个时，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程延林号码。
严拓手抖下，手机掉在床上，他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捡起赶紧点接听。
他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喂？”
晚，已经被吃。
严拓手指顿住，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又开始有波动。
程延林又发来条消息-
很撑，中午不用吃饭。
严拓举着手机，在屏幕上打下“好吧”，又在后面加六个点-
他本意是让程延林也叉块吃，可程延林听完后，突然身体靠过来，吃掉他叉子上被咬半桃子。
愣秒，严拓手有些不稳。
程延林却脸色自然，点头说：“确实甜。”
严拓放下叉子，默默站起身：“要回去，该迟到。”
程延林看着他：“再见。”
程延林打开袋子，看到里面不仅有果盒还有两个三明治。
“有个是。”严拓伸手拿过来。
“你还没吃？”
“没有，”严拓说，“起晚。”
“起吃吧，”程延林抬起手看眼手表，“还没到上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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