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骗谁!”
“以前只受过骗,”他说,“可从未骗过别人!”
“滚出去,格罗斯巴特!滚得远远!”
他动不动。“你不害臊,就这点儿本事,”他说,“只会对们这号人耍威风。听说希特勒本人也是半个犹太种。听你说话态度,会对这传说深信不疑。”
“你究竟想要干什,格罗斯巴特?”问他,“你到底在追求什?你想要给你特权,给你改善伙食,给你打听去向,给你发周末通行证。”
“上尉不在,没人签发通行证。”
“你签下嘛。”
“请注意,格罗斯巴特——”
“中士,整整两个月,天天吃军队伙食,真把憋死。”
“还以为你已经下定决心与大家吃同样伙食,牺牲点宗教信仰呢。”
“想不会,格罗斯巴特。但这是随便说。”
“感谢您提供消息,中士。”他说。
“不是正式消息,格罗斯巴特,仅仅是猜测。”
“离家当然越近越好。父母亲——你知道。”他朝门口跨步,然后转过身子,“噢,还有件事。可以问吗?”
“什事?”
合上报纸。
“中士,”他说,“想请您帮个忙。是请您帮忙,想您不会拒绝吧。”
他停住,让有时间拒绝他请求,但这迫使以礼相待。“请说吧。”
“好吧,不过是两桩事情。”
缄默不语。
“你讲话真像个异教徒!”格罗斯巴特晃晃他拳头,“请求签发难道只是张周末通行证吗?难道逾越节家宴不神圣吗?”
逾越节家宴!突然想起逾越节已经是好几个星期前事。把这告诉他。
“是,”他回答,“谁说不是?个月前——还在靶场吃乱糟糟杂烩!现在只是请您帮个小忙。想这是连犹太小孩都能理解,姨母愿意违反常规——推迟个月庆祝逾越节……”他转身离去,嘴里仍嘀咕着。
“回来!”喊道,他停住脚步,瞧着,“格罗斯巴特,为什你不能像别人样
他用根指头指着。“你!”他说,“那不该给你读。”
“读,读什?”
“那封信是写给众议员。”
“格罗斯巴特,别再扯那些鬼话。正是你想让读那信。”
“你为什老同过不去,中士?”
“这另件事——在圣路易斯有亲戚,他们说,如果能去那儿,他们将为举行逾越节会餐。上帝啊,中士,能去该多好。”
站起身。“可新兵训练期间不签发通行证,格罗斯巴特。”
“好在们要从现在休假到星期早晨,中士。离开军营没人会知道。”
“可知道,你也知道。”
“是,就们俩。昨晚打电话给姨母,可惜你没听到她怎说。‘来吧——来吧!’她说,‘准备鱼饼冻,辣根酱——丰富极!’就天,中士。即使出问题也决不会连累你。”
“头件事是关于这些谣传。人人说们将前往太平洋。”
“告诉过你朋友菲希拜因,不知道,”说,“你得像别人样,等待确切消息吧。”
“你认为们每个人都可能往东去吗?”
“去德国?”说,“有可能。”
“是说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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