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找到
个座位。
这时，正逢大专院校刚放暑假，火车上几乎都是回家
年轻学生。在
旁边，有几个西安美术学院学生。他们用小刀切开个大西瓜，然后用刀尖挑着瓜肉吃。吃完以后，把瓜皮往座位下甩，或者往窗外抛。天气炎热，不少学生在喝啤酒，喝完随手把瓶子往窗外摔，发出清脆摔瓶声。这切仿佛是很自然举动。
到
柳州，乘辆机动三轮车，到柳州饭店投宿。柳州市面上相当现代化，高楼密集，和桂林不相上下，比岳阳市“先进”得多。市内有条柳江，把柳州市区切成两半。后来慢慢发现，内地许多内陆城市，都是傍水而建。市内都有条河，缓缓流着。
千多年前，柳宗元第二次被外放，到柳州出任刺史，度过四个不快乐年头。他在《寄韦珩》诗中，形容自己刚到柳州时，这里“阴森野葛交蔽日，悬蛇结虺如蒲萄”。那时，整个柳州看来还是片原始森林。这次到柳州去，主要也是为看看柳宗元当年生活过这片土地，想感受它千年后气氛，呼吸它千年后空气。
而今，柳州市当然早已见不到森林。柳宗元当年曾登上柳州城楼，怀念故友刘禹锡等人，写下有名《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诗，但如今柳州市是没有城墙。这座柳州城楼，不知何时早就拆除。市里现在只留下个纪念柳宗元柳侯公园，就在住饭店不远。中午吃过饭后，独自人走五分钟，到公园里去寻访柳宗元踪迹。
园里到处是杨柳依依。不禁想起柳宗元在《种柳戏题》中名句：“柳州柳刺史，种柳柳江边。”现在，恐怕也要动用那
多个“柳”字，才能形容园里垂柳之多。垂柳边有几个大湖，游人在湖上泛舟。园内有座柳侯祠，祠外有座柳宗元衣冠冢。再不远，还有座今人雕塑柳宗元巨大石像。
柳宗元年轻时官运极佳，从清贵正字官出身，三十多岁就当上令人称羡郎官（礼部员外郎），原本前景片光明。不料他听信王叔文话，卷入“二王八司马事件”，从此被贬到永州和柳州长达十多年，就这样结束他生。后来研究过所谓“永贞革新”，对他遭遇是充满同情。
三
从柳州，有火车通往西南方广西壮族自治区行政中心南宁。在唐代，南宁带被称为邕州，是南方边境很重要个军事据点。柳宗元顶头上司——桂管观察使裴行立，当年便驻守在邕州。然而，暂时还不想到南宁去。想把这段充满历史联想行程，保留到将来。希望有天，中越边界重开后，可以从北越河内，乘火车北上南宁，再沿着唐代滇越通道，乘火车往西北云南省去。
其实，千多年前，河内本属于唐代岭南道，当时被称为交州，也就是汉代伏波将军马援征服交趾。唐室有好几次进攻现属云南省南诏，便是从交州出兵。难怪，曾经统治过越南法国，它20世纪初期好几位汉学大师，如马伯乐（HenriMaspero，1883—1945）、伯希和（PaulPelliot，1878—1945）等人，对马援将军以及安南（越南古称）与广西和云南交通路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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