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包括他弟弟在内许多同行都对奥本海默最初支持“梅-约翰逊法案”感到不解,但是没过多久大家就不再怨恨他。他对整件事矛盾态度其实情有可原。即便他没有挑战五角大楼计划,但他依然认定真正重要其实是对制造原子弹进行有效国际管制。
在这场国会辩论期间,奥本海默正式辞去洛斯阿拉莫斯领导职务。1945年10月16日,台地上专门为此举办个颁奖典礼,人们几乎悉数到场,成千上万人聚在起向他们41岁领导道别。就在奥本海默起身致辞之前,多萝西·麦基宾简短地和他打个招呼。他没有事先准备发言,麦基宾说:“当时他眼神呆滞,就像他陷入沉思时样子。后来,才意识到,在那几分钟里,奥本海默直在准备他获奖感言。”几分钟后,在新墨西哥州烈日下,坐在讲台上奥本海默起身接受格罗夫斯将军送来嘉许状。他用低沉、平静声音表达自己希望,他希望在未来岁月里,参与实验室工作每个人在回忆自己成就时都能感到骄傲。但是他又严肃地警告说:“今天,还不能太骄傲,有些事情让人深感担忧。如果原子弹被个好战世界用于扩充军备,或者被个备战国家用来武装自己,那洛斯阿拉莫斯和广岛名字将会受到世人诅咒。”
他接着说:“世界各国人民必须团结起来,否则就会走向灭亡。这场让世界饱受蹂躏战争告诉们这点。原子弹已经向世人讲明这些道理。在别时代、别战争中使用其他武器时候,也有人这样说过,但是这些话并未引起注意。有些人被错误历史观误导,至今仍不愿承认这是事实。们不该作如是观。在这个共同危险面前,们决心通过自己努力,让全世界在法律监督和人道关怀上更加团结心。”
他话让“山上”许多人感到安心,尽管他曾出人意料地支持“梅-约翰逊法案”,但他仍然是他们中员。“那天他就是们,”位洛斯阿拉莫斯居民写道,“他在对们讲话,也在替们讲话。”
那天早上和他起坐在讲台上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长罗伯特·戈登·斯普劳尔。斯普劳尔被奥本海默直白讲话震惊,在致辞间隙,他们私下谈话更让他感到不安。斯普劳尔此行目是让奥本海默回心转意,回到伯克利。他知道奥本海默心中有不满情绪。9月29日,奥本海默给他写信说,他对自己未来犹豫不决。其他几所大学也向他提供终身教职,薪水是他在伯克利两三倍。而且,尽管他在伯克利已经待很长时间,但他还是觉察到“校方对信心不足,这肯定是因为过去不当行为”。奥本海默所说“不当行为”指是他代表教师工会参加政治活动,这直让斯普劳尔很恼火。他写道,如果伯克利和物理系并不真心想让他回去,那重返那里将是个错误决定。而且,“鉴于薪资与其他大学相差如此悬殊,也不应该回去”。
斯普劳尔是个死板又保守人,他直认为奥本海默是个麻烦,所以当欧内斯特·劳伦斯提出给奥本海默双倍工资时,他犹豫再三。劳伦斯认为:“们给奥本海默教授多少报酬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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