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6 / 10）

不重要，因为如果奥本海默在这里，z.府就会给们大笔经费，相比之下他工资将显得微不足道。”斯普劳尔这才不情愿地默许。但现在，当两人坐在讲台上讨论这件事时，奥本海默拒绝斯普劳尔提议，并重复他在信中所说内容：他知道物理系同事和斯普劳尔本人都不愿意让他回去，“因为他脾气很差，判断力也很糟糕”。然后，他唐突地通知斯普劳尔，他已经决定去加州理工学院教书，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求斯普劳尔正式延长他休假，这样他以后还有机会返回伯克利。可想而知，斯普劳尔定对这次谈话内容感到恼火，但他又不得不同意奥本海默要求。

奥本海默言行表明他还没想好自己下步，但是他希望这步能助他臂之力。方面，他想要重温自己在伯克利生活时美好时光；另方面，他对自己在战后名望地位越来越适应，新抱负也让他跃跃欲试。为暂时解决这个难题，他拒绝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邀请，选择加州理工学院。这样来他可以继续留在加州，同时保留返回伯克利任教可能性。与此同时，他还可以乘坐螺旋桨飞机往返于加州和华盛顿之间，未来他将度过许多这样奔波日子。

实际上，就在10月18日，洛斯阿拉莫斯颁奖典礼后两天，奥本海默又回到华盛顿，他到斯塔特勒酒店参加个会议。当着6名参议员面，奥本海默直言不讳地总结原子弹给美国带来威胁。出席会议还有亨利·华莱士，他是罗斯福第三个任期（1941—1945年）时副总统，现任杜鲁门z.府商务部长。奥本海默抓住这个机会走到华莱士面前，他说自己非常想和华莱士私下谈谈，华莱士邀请他第二天早上去散步。

奥本海默和这位前副总统起穿过华盛顿市中心走向商务部，奥本海默向他透露自己内心对核弹种种忧虑。他简短概括z.府政策中蕴含危险。后来，华莱士在日记中写道：“从未见有人像奥本海默这样紧张过。他似乎觉得人类毁灭迫在眉睫。”奥本海默愤愤地抱怨说，国务卿伯恩斯“认为们可以用核弹作为武器，在国际外交中得到们想要东西”。奥本海默坚持认为这是行不通，他说，苏联人属于个骄傲民族，他们也有优秀物理学家和丰富资源。为制造原子弹，他们也许不得不节衣缩食，即使如此，他们依然会不计代价地争取尽快制造出大量原子弹。他认为，在波茨坦会议时处理失当，最终可能会造成数千万甚至数亿无辜平民遭到杀戮。

奥本海默向华莱士坦承，去年春天，也就是早在三试验之前，他手下许多科学家就“非常担心”可能与苏联发生战争。他原以为罗斯福z.府已经制订项计划，会就核弹问题与苏联进行沟通，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他怀疑是因为英国人从中作梗。尽管如此，他认为史汀生对整件事看法非常有“政治家眼光”，他赞许地提到战争部长在9月11日给杜鲁门总统备忘录，他说该备忘录“主张向苏联移交……与核有关工业和科学信息”。奥本海默说到这时，华莱士插话说，内阁会议上从未提到过史汀生在这个问题上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