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终止计算机项目,并且通过项动议,禁止类似设备再出现在研究院里。
1948年,奥本海默聘请古典学者哈罗德·彻尼斯到研究院工作,他是奥本海默在伯克利老朋友,也是美国研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顶尖学者。同年,奥本海默说服董事会设立项12万美元“院长基金”,这样来在引进短期学者时,他就可以自行做出决定。他用这笔可以自由支配经费请来儿时朋友弗朗西斯·弗格森。弗格森利用这个机会撰写《戏剧观念》书。在露丝·托尔曼鼓动下,奥本海默还委任个心理学学术顾问委员会。每年,露丝和她小叔子爱德华·托尔曼、乔治·米勒、保罗·米尔、欧内斯特·西尔格德和杰罗姆·布鲁纳都会来研究院两次。(爱德华·托尔曼、西尔格德和奥本海默都参加过西格弗里德·伯恩菲尔德在1938—1942年每月在旧金山组织学习小组。)这些杰出心理学家聚在奥本海默办公室里向他简要介绍心理学领域那些“深奥问题”,还让他“解到最新进展”。奥本海默很快给米勒、布鲁纳和著名儿童心理学家戴维·利维提供短期职位。奥本海默喜欢谈论心理学。布鲁纳发现他“才华横溢,兴趣广泛,固执己见,随时都可以讨论各种话题,他也非常可爱……们几乎什都聊,但心理学和物理哲学最让人着迷”。
不久,陆续又有其他人文学者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包括考古学家霍默·汤普森、诗人T.S.艾略特、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社会哲学家以赛亚·伯林,后来还有外交官和历史学家乔治·F.凯南。奥本海默直很欣赏艾略特《荒原》,当艾略特同意在1948年来高等研究院待个学期时,奥本海默非常高兴。但是结果并不理想,高等研究院数学家们并不乐于与诗人为伴,甚至在艾略特获得当年诺贝尔文学奖后,他们中些人仍对他嗤之以鼻。艾略特也不与周围人来往,这期间他待在大学里时间比在研究院时间还长。这些都让奥本海默很失望,他告诉弗里曼·戴森:“邀请艾略特来这里,是希望他能创作出另部杰作,而他在这里所做不过是写那个《鸡尾酒会》,那是他最糟糕作品。”
尽管如此,奥本海默仍然坚信高等研究院应该对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兼收并蓄,这点至关重要。在他关于高等研究院演讲中,奥本海默不断强调,人文学科可以帮助科学更好地解其自身属性及对人类影响。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常驻资深数学家中只有少数人赞同他观点,但他们支持发挥关键作用。约翰·冯·诺依曼对古罗马历史兴趣几乎不亚于他对自己研究领域兴趣,其他几位支持者也和奥本海默样对诗歌感兴趣。奥本海默希望那些想从不同学科维度解人类整体境况科学家、社会科学家和人文主义者能把这里当作他们栖息之所。奥本海默无法抗拒这样个把科学世界和人文世界结合起来机会,他年轻时对这两个世界都同样着迷。从这个意义上说,普林斯顿与洛斯阿拉莫斯截然相反,这也许为奥本海默提供剂解除内心遗憾良药。
洛斯阿拉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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