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几本黑皮账簿可说是决定性证据……太可惜。”
“别管这个,吉田老大爷哭完又说什?”陶展文催促道。虽然起初显得毫无兴趣,但现在看起来,他终于被小岛所说话吸引。
“吉田说,对侄子疼爱反而害他。”小岛继续说道,“这是吉田自己所言,故而并不可信,但他还是说——虽说是为侄子,但对于这样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活着人来说,每天怀着内疚心情度过,实在十分辛苦,请体谅难处。”
“这也太虚伪。”
“吉田说他早已看清侄子田村是个游手好闲之徒,但他坚信侄子不可能杀人,因此才会心生犹豫,没有将侄子推入可怕嫌疑旋涡之中——这是吉田辩解,其中自然另有隐情。若将田村之事告知警察,吉田就不得不说明自己与徐先生之间关系,而钱款来源问题自然也就难以解释。吉田清楚这点,所以才会秘而不宣。与其说是保护侄子,倒不如说他是关心自己。”
重要收尾工作,后果不堪设想。想必田村也清楚交易性质。他战战兢兢地试图打开桌上手提保险箱,轻而易举就打开,因为并未上锁。而且,应该拿走那笔钱就放在里面,金额分毫不差——和田村笔记本里那串数字样。”
“于是,田村就将那笔钱塞进大衣口袋里,并且偷偷拿走记有交易明细三本黑皮账簿……田村或许早在鞋店二楼就已见过那些账簿,虽然其中本只是们下象棋胜负记录。”
“正是如此。据说,田村回去后查看账簿,发现金额完全吻合,便将账簿烧毁,只将那笔钱交给吉田……”
“田村烧毁账簿之举很古怪啊!”
“也觉得奇怪。通常来说,应该将钱和账簿同交给吉田才对。纵要烧毁,也应由吉田来做。总之,据吉田讲,他当时发现田村态度很奇怪,似乎惊恐不安,可他并未特别在意。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徐先生已经遇害,便叫来田村追问。据说,田村起初坚持声称自己午后便去收款,然后才去游玩,直至很晚才回来。话虽如此,但去玩之前理应先将钱款上交,可他却将现金放在公寓,此举实在不合常理——于是,在吉田逼问之下,田村终于坦白交代。不过,这些都是吉田说法……”
“你认为田村并不是凶手,也就是说,你觉得吉田所言确属实,对吧?”
“也不定全是谎言。”
“据说,吉田立时震怒,破口大骂,叫田村‘立刻去找警察说清楚’。但他转念想,觉得侄子也很可怜。若被警察知道吹口哨男人便是田村,田村就会受到严重怀疑。若被认定为犯罪嫌疑人,事情就非同小可。而且,虽说那笔钱和账簿理当收回,但田村是偷偷拿回来,可以说所有情况皆对田村不利。无论吉田如何痛骂田村,但他始终还是疼爱自己侄子。因此,他并未将田村交给警察,将此事瞒下来。”
“吉田老大爷当时想必表演得很卖力,定在你面前流泪吧?”
“他无数次热泪盈眶,好像很重感情样。”
“骂归骂,那笔钱倒也罢,但田村偷回黑皮账簿,吉田只怕在心里对此是大加赞赏。田村若是惊慌失措地空手逃回,吉田老大爷才会大发雷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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