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细节确很古怪,比如黑皮账簿究竟是被谁烧毁。不过,唯独田村并未杀人这点,认为是可以相信。”
“哦?”陶展文向上翻眼看着小岛,说道:“长期以来你不是出于正义感才追查吉田吗?你不是不顾切地提倡田村凶手说,并且认为是吉田在背后唆使吗?怎被吉田叫去灌杯酒后,你就变得如此古怪呢?”
“没喝酒。”小岛终于有点不高兴,语气也变得粗,bao起来。
小岛并不认为吉田在酒馆“晓”里所说都是真话。若将“事实”比作张地图,“渎职”问题便是上面条乌黑粗线。旦行至附近,吉田便会尽力避开,不去触及那条线。吉田解释之所以显得有些生硬,或许便是这缘故。吉田边挣扎,边用手指在“事实”地图上逡巡。有些地方或许被他绕远或是故意跳过,但他似乎无意将小岛引向歧路,大方向应该是正确。很难解释小岛为何会如此认为,勉强说来,只有个老套理由——因为吉田话中带有强烈真实感。小岛对吉田怀疑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可以认为,吉田话中存在着某种甚至能令小岛认同东西。吉田在“晓”是这样说:
当然相信田村是清白,所以,得知他被卷入此案,陷入不利境地,让觉得他十分可怜。所以没有告诉警察,而是独自藏在心中。幸运是,并没人在“鸥庄”见过田村相貌,对面房间女人也只是听见他吹口哨声音。于是,想就这样算。可是,既然田村遇害,也不得不改变想法……不,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田村会杀害徐铭义这样位老人。所谓改变想法,是指开始觉得田村并未将全部情况如实告知于。
田村也许抓住凶手把柄,并对隐瞒此事。他可能想亲自揭穿凶手身份,以彰其勇气——至少现在希望是这样。不过,也说不定是他掌握某些证据,便以此要挟凶手。他虽然不会杀人,但要挟之类事只怕还是能做得出来。虽然说死人坏话不好,但这都是事实。不妨想想,他是如何还掉从女人那里借走五十万日元……他应该没有那多钱。
话说回来,不管怎样,田村都与凶手有过接触。或许出于正义,或许为金钱,这些不得而知。但他与凶手走得太近,所以才会被杀。这是现在推测,但觉得这种推测很可能是正确,更何况还有那五十万日元事。可是,实际上有些迷茫,不知是否应将推测告知警察。
你定会想——虽说是为亲侄子,但却向警察隐瞒重要事。事到如今,侄子遇害才开始装模作样。可是,请你设身处地地为想想。若是贸然地与警察扯上关系,事情反而会变得很麻烦。
虽然同你如此单独交谈尚属首次,但早已通过贵社桥川君对你有很多解。你是当今罕见杰出青年——这样说并非奉承,自很早以前便对你大为敬佩。在眼中,你是位值得信赖可靠之人,所以才会提出会面之请。再者,你是负责“鸥庄”事件记者,就立场而言,与警察沟通也比较容易。想拜托你,能不能告诉警察,就说这些事都是田村毫无隐瞒地透露给你……不,并不想强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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