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就是方内侍在旁伺候着皇帝和永宁侯作画,皇帝在院子里挑来挑去,挑半天,最后却挑中那盆金背大红来作画,从中就可知,皇帝真正喜好。
当时,皇帝和永宁侯作完画,皇帝题词,用印时候,皇帝却嫌弃永宁侯印太过周正,不够雅趣,没让他用,而是要等到皇帝回宫,寻几枚雅趣点印,派人送到这边来,再让永宁侯用印。
因为这画少永宁侯枚印,所以时间没有收起来,倒不是故意摆在这里给人看。
“们去院子里看几眼就行,几盆花还送过来送过去,太过麻烦。”柳氏慢慢吸口气,掩下心中所有异样。
既然儿子做这个决定,这种事,是必然事,她该早早习惯,而不是每次想起这个,看到点什,心中就涌起各种想法。
画,她笑容慢慢消失。
书案上摊着,是幅写意画,两朵并蒂菊花跃然纸上,这两朵菊花,花正面是大红色,背面是金黄色,极为富丽堂皇,以种张扬姿态在纸上怒放着,不过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两朵菊花并非出自人之手,因为朵落笔,极为肆意,另朵,比较起来,就有些自持。
柳氏在东边起居处没看到不妥东西,原以为这府里并没有皇帝留下来痕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等着她。
“侯爷画是院子里那盆金背大红。侯爷还说,那两盆绿云开得极好,老夫人肯定喜欢,让奴婢们小心拾掇,待会儿送到那边府里去。”方内侍这话依然说得十分客气。
永宁侯深得圣宠,是皇帝真正捧在手掌心里宠爱人,皇帝本人都时不时亲自动手伺候他,他们是什牌面上人物,哪敢在永宁侯面前拿架子。
往好处说,儿子这是在与皇帝琴瑟相和、书画传情,也算是他们感情和美种表现吧。
柳氏努力说服自己,但是看着这幅画,她努力半晌,还是失败。儿子画那朵花,她自然是越看越顺眼,花如其人,这花就和儿子为人般,中正平和,乖顺守礼,旁边那朵,她就怎看,怎不顺眼,这般张扬,这般恣意,大大咧咧嚣张肆意地在另朵旁边怒放,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用墨汁涂黑它。
“老夫人不喜欢绿云吗?那十丈珠帘呢,或者凤凰振羽?您喜不喜欢?院子里应该都有。”方内侍继续拿着些菊中名品
而且皇帝爱屋及乌,对卫家也是不般,所以他在面对卫老夫人和世子时,姿态摆得相当低。
他们这样人,对谁要摆架子,对谁要做小伏低,分得相当清,连这点都分不清蠢人,也没办法得到近身服侍皇帝机会。
他这样心思玲珑人,发现卫老夫人见这幅画,脸色有些冷淡,自然知道老夫人为何下子没兴致,却故作不知,反而说起闲事。
别看金背大红名字看着非常直白,此花是菊中名品,以花色富丽堂皇而被人喜爱。至于绿云,也是菊中佳品,它花瓣自然卷曲,婀娜多姿,远观仿佛朵朵绿色云彩,故得名。
文人雅士,多偏爱绿云这种清新雅致菊花,不过皇帝和永宁侯二人,赏鉴时候,自然觉得绿云也不错,但是真正喜爱,恐怕还是如金背大红这种菊中富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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