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急着赶路,连给皇帝换药都不方便,只能早晚次,聊胜于无。
“说什傻话,像现在这般日行百里,再有两日就能入京。
若是换车舆,日行四十里,须有五六日才能入京,你打算在这荒郊野外过除夕吗?”景骊举起手指,在卫衍额头上轻轻滑过,发现那里多好些抬头纹,知道他必是担许多无谓心,凑过去亲亲,“不要胡思乱想,整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若真受不住,朕自然不会再骑马,难道朕还会委屈自己?”
以卫衍对皇帝解,他确是个绝不会委屈自己主。
“可是”卫衍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这宿营地是由先锋官孟飞,协同地方*员,赶在大部队到来前准备好。
到宿营地,卫衍先与几位负责扈卫*员,商量好轮值安排,又按例巡查各处防务,才返回大帐。
他进去时,皇帝已经换常服,正由人伺候着在洗脚,脸上表情似乎有些难受。
“臣早就说过不该骑马,陛下就是不肯听。”
卫衍蹲到皇帝跟前,望着皇帝浸在水里脚,因为穿整天马靴,皇帝脚看着有些浮肿。
皇帝在这双石镇外行宫里面,故意耽搁好几日,他们这行人,要在年前回到京城,时间上而言,就变得非常紧迫。
随行*员商量番,随即来请示皇帝旨意,最后决定全体骑马,轻装急行。
“臣以为不妥。”卫衍当时就强烈反对这个决定,因为他觉得骑马可能会影响皇帝病情。
可惜他反对无效,因为最后做决定那个人,根本就不把他反对当回事。
“不碍事,朕没有这娇贵,就这点点小病,怎不能骑马?”景骊不以为意地驳回他反对,其他人对卫衍担心,也没当回事。
皇帝温润嘴唇,在他额头上遍遍扫过,更是让他脑
这些异常,落在卫衍眼里,自然万分心痛,忍不住开始抱怨。
“不碍事。”到这个地步,景骊丢不起那个脸,就算真有事,在卫衍面前,他也要强撑着说没事。
这几日长时间骑马赶路,再加上大脚趾上指甲越长越离谱,表面硬邦邦像岩石般,旁边指甲却开始往肉里顶,偶尔碰触到靴子顶部,就是钻心地疼,偏偏他还要在众人和卫衍面前装腔作势,就算是呲牙咧嘴,也只能在心里面。
“陛下脚都成这个样子,真不能再骑马,不如明日换乘车舆?
换车舆,换药也方便。”卫衍接过内侍手里布巾,将皇帝脚拭干,边给他上药,边再次建议。
知情者知道皇帝在他面前夸大病情,真没担心,不知情者跟随皇帝行军在外很长段时间,见惯皇帝马上英姿,也觉得他是小题大做。
无可奈何之下,卫衍只能接受这个决定。
路上,他跟在皇帝身边,始终都悬着颗心,就怕万有个闪失,还好连数日过去,什事都没发生。
有天,日行百里后,错过宿头,只能在野外扎营过夜。
两三万人队伍,整个宿营地帐篷连绵起伏将近数里,皇帝大帐在正中间,左右是内侍近卫营帐,其他人则按照品秩高低,依次向外延伸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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