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在云台山上,你放心,他很好。”
之后,谭墨闲又跟贺温玉讲些贺平安事儿。
陆沉破城那天,贺温玉和赵奕之都在赵府。赵中丞集合全家算上家丁百余人准备逃到上梁城。
赵奕之却偏偏说要去云台山把贺平安给找回来。
赵中丞拗不过儿子,带着全家百多号人赶到云台山,怎料那时候贺平安也
别人搜搜身就进去,轮到贺温玉,被从头摸到脚,临走,还被那兵士探进衣襟里,在胸前狠狠抓两把。
贺温玉脸青阵白阵没有发作。
谭墨闲带着贺温玉找个不起眼角落坐下。
贺温玉问他,“你怎会认识?”
谭墨闲摇摇头,“当然不认识你。”
“好!”张六九狰笑道,“来人把他给——”
“诶?这位不是贺温玉贺公子吗?”
就在这个节骨眼,谭墨闲三两步跨上行刑台,挡在两个人中间。
贺温玉脸疑惑看着谭墨闲,“敢问阁下是——”
谭墨闲抱拳,“在下不才,个平庸书生罢,久仰贺公子大名!”
都会跟着好听,笑道,“你哪里是个读书,你明明是个郎中。且留你条性命,随回营里。”
张六九拉着他就想走,结果怎拉也拉不动。
这人甩开他手冷声道,“不是什郎中,就是个读书人。”
气氛下子尴尬起来。
在场众人心想,这美人儿不是个傻子就是个二百五,军爷说他是个郎中明显是想放他马。他倒好,口咬定自己是个读书。
“那你怎知道叫贺温玉?”
“猜。”
“这如何猜得到?”
“不认识你,却认识你弟弟,你们两个长得很像,脾气也样执拗,就猜你便是他哥哥。”
虽然被人评价为执拗贺温玉很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先问道,“你见到平安?他在哪?”
贺温玉更疑惑看着谭墨闲,自己初到京城,门都没出过几次,这人怎会久仰他大名?
谭墨闲又转身对张六九讨好般笑道,“军爷,这位是贺温玉贺公子,江宁府解元,文章诗赋名满天下,今年春闱,太学院先生们都称他胸中有大韬略、已然是状元人选!此等人才杀可惜,放到营中做个笔录绰绰有余!”
谭墨闲不要脸把贺温玉吹个天花乱坠,吹得连贺温玉自己都听傻。
众将军自然对文坛上事无所知,见宰相公子居然这佩服这个姓贺,就疑心真是个人才。再查,果然中解元,便饶他命。
谭墨闲和贺温玉被安排在个还不错营里,这营全是各种高干子弟,用来当人质。
俗话说百无用是书生,书呆子呀书呆子。
张六九眉毛挑,“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说——”张六九把嘴贴在美人耳垂上,轻轻道,“这漂亮颗脑袋,咔嚓给砍,轱辘轱辘滚地灰,多可惜?”
这人脾气本来就不怎好,此时被个男如此亲昵,直接举起拳头,拳打在张六九颧骨上,斥声道,“你个畜生,就是个读书人!”
张六九回过头来揉揉鼻子,脸上刀疤显得狰狞可怕,他说,“再说遍,你是什。”
美人定定看着他,字顿回答道,“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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