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这样说完,就先躺下。新雨大婶和曾祖母这才互诉重逢喜悦。喜子也扑进祖母怀里。
第二天,新雨大婶和曾祖母天还没亮就起来。新雨大婶坐在褥子上小声给曾祖母讲她离开新雨那天事。
婆婆叫她离开时候,大哥哭着抓住她,但她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这时身后传来东西破碎声音,回头看,原来是喜子把块大石头扔到酱缸台上。储存酱引子大缸是婆婆最宝贝物件之。浓浓酱油味飘出来。
——这个死丫头疯吧,疯!
婆婆大叫着跑过来打喜子头。以前她也这样打过喜子几次,每次新雨大婶都不敢对她说什。可战争时期把个九岁孩子扫地出门,还打她,看到这里新雨大婶再也忍不下去。
新雨大婶婆婆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命令新雨大婶离开他们家。理由是新雨大婶哥哥作为思想犯被处决,很有可能会连累他们家。如果喜子是男孩还可另当别论,婆婆对喜子没有半点感情。听到婆婆让自己带着孩子随便去哪里,再也不要回来,新雨大婶当场收拾行李离开家。
——过几天们就会走,不会连累你们。
新雨大婶话音刚落,曾祖父就开口说:
——是吗?那就只住几天吧。打听下去大邱怎走。
——谢谢,英玉她爸,谢谢。
祖母点燃煤油灯,昏暗灯光下,映照出新雨大婶和喜子僵硬表情。新雨大婶拎着个大包袱,喜子也夹着行李。换作以前,曾祖母和曾祖父都会高兴地把她们拉过来,可如今看到新雨大婶和喜子样子,他们脸上露出担忧表情。
——怎回事,喜子妈?
曾祖父问新雨大婶。
——英玉她爸,能让们在你们家住几天吗?要去大邱。娘家姑妈在那里……
——不是几天,喜子妈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但是怎这突然……你先说说是怎回事吧。
——请您把手从喜子身上拿开。她现在已经不是您孙女。就算是畜生也没有打她头道理!
——你还敢顶嘴。
——您还算是人吗?做得也太过分!
新雨大婶往婆婆脚边吐口唾沫,拉着喜子手离开家。
曾
新雨大婶嘴上说着谢谢却仍然脸惊慌,祖母焦急地看着她。刚开始曾祖父说明明是住多久都可以,但听新雨大婶话之后,又改口说让她只住几天。要是新雨大叔还活着,父亲也会那样说吗?旁祖母把新雨大婶失落都看在眼里。
——还有,从现在开始,喜子你不能再把舅舅被处决事告诉任何人,不管在什地方。这是为你妈妈和你好。知道吗?英玉你也不能到别处说这种话。
——知道,叔叔。
喜子把头靠在新雨大婶怀里。
——好,路上辛苦。今天先休息吧。
——们不会给你们家带来麻烦,就住几天……
新雨大婶犹豫之际,喜子开口:
——新雨那边出乱子……舅舅被拉到山上去……
——喜子!
新雨大婶打断喜子话。犹豫片刻,她讲起这段时间发生事。她说自己哥哥在去田里路上被抓走,然后被带到山上用枪打死。新雨大婶再三强调哥哥与思想问题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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