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喜子信,祖母总是想起最后次见到新雨大婶时样子。祖母告诉曾祖母,新雨大婶看起来不太好,还说喜子来信。
——得病人哪有那能吃、活蹦乱跳?没见过这种。
——喜子也在担心。
——你和喜子都不解新雨。别说这不吉利话。新雨健康着呢。
说完,曾祖母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纸袋。
,吃饭时候。有时还会想起在大邱起生活日子。不知道姐姐现在心情是怎样。本来也不知该说什,正犹豫时候,姐姐来信。姐姐是不是哭很久?有没有好好吃饭?很放心不下。
姐姐说很担心阿妈。其实也害怕,姐姐。虽然努力不让自己想这些,可阿妈样子直在眼前晃。阿妈总想让去首尔,说回大邱没什好,可是每个月只回去次,她又对此很不满意。
上次见到阿妈是刚放假时候。说阿妈看着比以前瘦多,有些担心,结果她生气。她说自己很好,干吗老是担心,把她当成病人。
知道阿妈为让上首尔大学吃多少苦。说可以在家里上走读大学,想和阿妈在起,但她还是希望能去首尔。不能违背阿妈愿望,所以也尽力。虽然内心有些害怕,但还是来到首尔,节课不落地用功学习。虽然有时候觉得只有自己个人,但努力不让自己这样想。
可是,姐姐,有时候想,这切都有什用呢?知道这样说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和住个房间学姐说她也是这样,过段时间就会适应。可还是很想阿妈。在路上看到妈妈和女儿挽着胳膊并排走样子,有时还会忍不住流下眼泪。
——照片洗出来。拿出张用纸包好,寄给新雨吧。
那是张明信片大小照片,黑白。照片中,新雨大婶把自己手放在曾祖母手背上。祖母寄照片时给新雨大婶写封短信,新雨大婶也很快便回信。她说,用熙岭海带煮汤喝,味道不是般鲜美,还有她永远不会忘记起在海边玩球事情。后来,大家又像以前那样断断续续地互相写信,新雨大婶讲述着自己日常生活——印刷厂同事结婚、去八公山赏枫叶、和出租房同事起烤土豆吃……新雨大婶看起来和以前别无二致。
喜子来信比在大邱时还多。
“在路上相遇话,们还能认出彼此吗……”
喜子这样写道,然后把张很小高中毕业照寄给祖母。照片中喜子戴着度数似乎很高黑色镜框眼镜,微微笑着。祖母把喜子照片放进钱包,想起来就拿出来看看。祖母没有可以送给喜子照片。不过,祖母把自己经历过事情毫无保留地写下来寄给喜子。丈夫重婚、自己对父亲说过带有诅咒话……把孩子哄睡后,坐在饭桌前写信时候,祖母反而会感到轻松。能把这些都写出来
家人就只有阿妈,可她说房间已经租出去,叫别回大邱。阿妈离这远,能知道什呢?姐姐,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这个周末想回趟大邱。现在给姐姐写着信,更是感觉定要这样做。
姐姐,保重身体。
为大叔冥福祈祷。
九六二年八月
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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