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较敬重。次他经过亳州,看见城东曹操庙已很陈旧,便命重加修整。左丞相张知白负责其事,事成之后由当时著名古文家穆修写篇《亳州魏武帝帐庙记》,记中颂扬曹操“建休功,定中土,垂光显盛大之业于来世”,并说曹操是由于“为乡里人所爱,后思怀其德,共自尊祀之,遂传于今不息”,可以说给予曹操很高评价。不仅颂扬曹操所建立“休功”,还提到“其德”,这在时人评价中是少见,或许其中包含有迎合君上好恶用意吧。
到南宋,对曹操评价降至最低点。朱熹不仅在《通鉴纲目》中直斥曹操为“篡盗”,而且似乎对曹操言行都看不惯,比如他说:“曹操作诗必说周公,如云‘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又《苦寒行》云:‘悲彼东山诗。’他也是做得个贼起,不惟窃国之柄,和圣人之法也窃。”又说:“诗见得人。如曹操虽作酒令,亦说从周公上去,可见是贼。”(俱见《朱子语类》卷百四十《论文下》)似乎曹操处处都在表露着他“篡盗”本质。刘克庄看法与朱熹相同,说:“曹公《短歌行》末云:‘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且孔融、杨修俱毙其手,操之高深安在?身为汉相,而时人目以汉贼,乃以周公自拟,谬矣。”(《后村先生大全集》卷百七十三)大人陆游在《山南行》《游诸葛武侯书台》《书愤》《喜谭德称归》《过野人家有感》等诗中再以敬慕之情称颂诸葛亮,但在《得建业倅郑觉民书》诗中却说:“邦命中兴汉,天心大讨曹。”南宋偏安江左,其势与僻处益州蜀国相同,因此南宋人改北宋帝魏寇蜀老例,改为以蜀汉为正统,朱熹甚至将《通鉴纲目》中原来以曹魏系年体例改成“以章武元年继汉”,对曹操自然不会说什好听话。加之占据北方金朝女真贵族统治者承袭北宋,尊曹魏为正统,而将南宋朝廷斥为“构窜江表,僭称位号”(《续资治通鉴》宋宁宗开禧元年金章宗诏),这就更如火上浇油,激起南宋爱国士大夫对于曹操不满。在这里,曹操实际上在相当程度上成侵略者和卖国贼化身,对于他义愤,也在相当程度上体现义愤者爱国感情,在当时情况下,表现出这种感情和义愤应当说是可以理解,甚至是值得赞许;但另方面,这种义愤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不能看作对曹操客观、科学评价。
在南宋派“大讨曹”怒声中,自然也并非绝对没有对于曹操赞颂之辞。辛弃疾在《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词中说:“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虽然主要是颂扬坐断东南孙权,借此暗讽妥协苟安南宋统治者,但同时也将曹操和刘备抬上足可与孙权相颉颃“天下英雄”地位,这比起片“篡盗”骂声来,自然要算是客观公允得多评论。
到明代,张溥在《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魏武帝集题辞》中,对曹操则是有褒有贬。褒主要是曹操文学才能和多才多艺,说:“间读本集,《苦寒》《猛虎》《短歌》《对酒》,乐府称绝,又助以子桓、子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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