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
旁
仁左卫门握紧
膝上双拳。
自打进门，久藏
“她是……”
“小女伊武。”少女低头道。
仁左卫门吃惊地看向久藏。“是久藏大人女儿？
之前听说您是个人生活……”
“没错，是个人生活。”
这句回答就等于道出真相。自称伊武少女微微抬头，用半睁惺忪睡眼仰视着仁左卫门。
由于场面太过残忍，仁左卫门很想别过脸去。乌黑液体从艳山吹色羽毛间流出来。初看时以为是血，但空气中机油味和指尖传来滑腻触感告诉他：那不是血。
金刚鹦鹉被从喉咙到尾椎剖开道口子，久藏将它腹部表皮向两侧撑开。鹦鹉胸廓处肋骨由精心打磨过金属制成，光泽细腻，形状逼真。再向内，则是组密密麻麻齿轮。
完全剥去鹦鹉表皮后，能看到从肩胛骨到翅膀金属骨骼上，覆盖着细钢丝簇组成纤维。那些纤维顺着骨骼走向汇成股，形成肌腱，又从骨骼上孔洞中穿过，与胸廓内齿轮相连。在这些部件之间，致密地缠绕着无数纤细软管。
“重心转换，可以通过细管中水银流动来实现。发条是自动上弦。”
仁左卫门眯起双眼，透过肋骨缝隙向里看。
脖子，鹦鹉张开翅膀扑腾起来。
“休要乱动！”
“难道……”
钉宫久藏用手指在金刚鹦鹉胸口处按下，只见鹦鹉阵抽搐，旋即便像死样不动弹。
久藏取下鹦鹉爪枷，个由无数细如发丝钢丝组成钢丝簇露出来。原来，爪枷上锁链是中空，里面钢丝精巧地缠绕联结，与栖杆之下木箱相连通。
“从头做起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就以伊武身体为原型，为你做个机巧人偶吧。”久藏用极为平常口吻说，“首先，需要知道那个叫羽鸟游女是何种体型，做个她模子。好久没去过十三阁，应花销就拜托你喽！”
久藏话音里带着几分窃喜。
五
羽鸟丝不挂地躺在褥垫上。
钉宫久藏满是皱纹手滑过她白嫩肌肤，她眉心紧，不觉短叹声。
本应是心脏位置上有个圆盘状部件。半圆形摆锤左右振荡，带动擒纵轮旋转，轮齿撞击到叉瓦后又反向旋回，如此循环往复。
“开始上好弦之后，只要这个机巧还在动，即使什
都不做，它也能自动上弦。”
仁左卫门看得呆。他像在做梦样看着手上金刚鹦鹉腹腔，言不发地听着久藏话。
“这是年轻时作品。除金刚鹦鹉本身，它下方那个木箱里也设有机关。总之，从精细程度上来讲，它最多只能算是个玩具。”
背后传来隔门拉开声音。仁左卫门转身看去，只见个十七八岁少女正跪坐在门外，身上穿着色泽华美小袖。
“它也是机巧做啊！”仁左卫门低声惊叹。
“正是。虽然外面插是真羽毛，但里面全都是发条和齿轮。”
久藏把动不动金刚鹦鹉递过来。
仁左卫门伸手接过鹦鹉。虽然很重，但手感却比想象中柔软许多。羽毛之下皮肤带着温热，隐约能感觉到里面骨骼。
久藏从抽屉里拿出把大剪，把金刚鹦鹉皮肤沿着轴线剪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