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随遇而安（7 / 17）

andoahNationalPark）位于蓝岭山脉（BlueRidgeMountains），占地725平方公里，与梭罗构想颇为接近。它是展示美国东部各州“教育与娱乐”大窗口。在游客中心，向位导游打听安妮·迪拉德笔下听客溪在哪儿，他指指西南方个偏僻角落。那里看上去就像纽约样遥远，却让人多丝向往。们照着路标，沿着小道走过去，心想要是带个帐篷或找艘独木舟就好。那样，们就可以卸下所有文化包袱，徒步深入美国西部。不过，这次林中漫步十分惬意和愉快。与过去们在农场上漫步样，们看到212不少新鲜事物：尾巴像旗杆似花栗鼠，网球般大桑橙，还有山核桃树、枫树和美国山毛榉，同上演着秋季缤纷大秀。

们就这样，循着荒野边界，路开回纽约。只鲜艳主红雀飞到挡风玻璃前面。路上还遇到好多浣熊尸体，大概有20只，其中有1只还活着。它们尸体看上去很完整，像是被人从车里扔出来，而不是被车撞死。们沿着另片野生动物保护区木板步道前行，无奈是被华盛顿周边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工作人员赶出来，因为们抵达那里时，保护区已经下班。们明知道荒野就在里面，却依然求而不得。这都怪们考虑不周，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们时间太紧张，地图也不全，还没有带任何旅行装备。

开始怀疑，荒野是否真是想要，或是该要。希望，不是在为自己天真找借口。真正荒野，首先就应该是为生活在其中野生生物准备，其次才是让人类体验、为人类带来灵感。如果们走进荒野，那是人类在行使特权，们就应该像生活在荒野里动物那样，不带任何武器，也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人类不应该将荒野视为现成栖息地，从这个意义上看，美国做法是正确。而所怀念，是荒野和完全驯化之间共同之处，是步道之外、墙之隔荒野与森林公寓以及狩猎保护区共同之处，无论这里荒野究竟是真正意义上荒野，还是隐喻意义上荒野。意识到，最打动，并不是个被人类定义、当作个特殊地点荒野，而是荒野气质；也就是诗人狄兰·托马斯（DylanThomas）笔下“穿过绿色茎管催动花朵力”，那种不拘格、充满活力生态系统锋芒。人类必须不惜切代价去保护真正荒野，因为们必须保护居住在其中合法居民。但觉得，们可以像梭罗和科莱特样，知道荒野在那儿已经足矣，不必亲自去体验，不妨将切213（5）留给想象。作为个物种，人类所面临最大挑战，就是如何与大自然建立个共同舞台，打造彼此接受、相互陪伴方天地，实现种和谐共生关系，种介乎为期十天荒野体验与围栏之外悠闲漫步之间关系。想到纽瓦克铁路旁天然沼泽，想到民宿窗外红头美洲鹫。在想，与们可能在大迪斯默尔沼泽发现新奇事物相比，荒野野性程度，会不会其实并没有那激动人心。

有件事情令人费解，却又振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