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奎脸皮涨红,道:“死因虽未查明,可完颜副使是目前已知最后与虫娘有过接触人。最有嫌疑杀害虫娘,自然是完颜副使。”
完颜良弼怒道:“连人是怎死都不知道,你就敢列出堆狗屁不通证据,跑来驿馆抓。放着当晚清波门证人不去查找,们费尽周折给你找来证人,你竟还敢说是凶手!”说着朝韦应奎踏前步。
赵之杰拦住完颜良弼,示意其不必动怒,道:“完颜副使是不是最后接触虫娘人,问便知。”转头向桑榆道,“姑娘,请你过来辨认下尸体,看看是不是初四那晚在清波门下车女子?”
桑榆走上前去,见虫娘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与自己年龄相仿,却红颜薄命,横尸在冰冷草席上,不禁流露出哀怜之色。她认得虫娘,眼前女尸无论看长相还是穿着,均与当晚从马车上下来女子无异,因此便点点头。
“既是如此,完颜副使与虫娘在清波门便已分开,此后虫娘接触过什人,又是如何遇害,也就与完颜副使无关吧。”赵之杰看向赵师睪和韦应奎。
关。他先示意完颜良弼将桑榆带入长生房,然后朝赵师睪、韦应奎、宋慈和刘克庄抬手道:“几位请吧。”倒像这里不是临安府衙,而是他金国地盘。
宋慈当先而入,刘克庄紧跟在后,赵师睪和韦应奎迟疑下,还是走进长生房。
赵之杰最后个进入长生房,来到虫娘尸体前,见尸体身上贴满梅饼,眉头微微皱,道:“梅饼验伤法?”转头看向宋慈,“宋提刑,你是在验尸吗?”
宋慈点头道:“刚刚接手此案,尸体上有些不明白之处,还需查验清楚。”
“有何不明白之处?”赵之杰问道。
韦应奎面色灰败,无言以对。
皇帝赵扩和韩侂胄力主伐金,有意将完颜良弼抓捕治罪,赵师睪深知逢迎之道,当然要坐实完颜良弼杀人之罪才行,可眼下不仅没查出实证,还让对方找来证人给完颜良弼脱罪。他深感为难,忽然转头看着宋慈,道:“宋提刑,你已奉命接手此案,不知你怎看?”
宋慈道:“眼下最紧要,是先查出虫娘死因。”说完这话,他俯下身去,将虫娘尸体上梅饼块块取下,又揭去藤连纸,仔细验看尸体全身。梅饼验伤法,是宋慈所知验尸方法中,对查验尸伤最有效用,但凡尸体上存在伤痕,无论大小深浅,都能查验出来。可是他遍查尸身,上到发丛,下到脚尖,仍未有任何新发现。
虫娘死状没有半点溺亡
韦应奎听此言,急忙冲宋慈微微摇头,示意宋慈不可明言。他知道宋慈是在查验虫娘身上致命伤,等同于连尸体死因还没弄明白,而他昨晚就已经带人去都亭驿缉拿完颜良弼,此事旦让赵之杰知道,赵之杰必定要大做文章。宋慈看见韦应奎摇头,却不为所动,如实道:“尸体身上尚未验出致命伤。”
赵之杰语气扬:“这说,虫娘死因还没查到?”
宋慈点点头。
赵之杰意味深长地笑,目光从赵师睪和韦应奎脸上扫过,道:“连死因都没查明,就敢指认凶手,当众抓人,大宋律法,算是见识。”
完颜良弼怒哼声,瞪着昨晚到都亭驿抓他韦应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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