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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龙父母希望美国能够改变李小龙,也正是这个把他送出去临时决定,让他从个十几岁小混混变成个成熟、清醒年轻人。“自从家里有这个决定后,小龙顿时变得很不样,这个‘无时停’终于静下来,而且也开始认真发奋读起书来,很多时候都自动自觉乖乖地留在家里做功课、温习。”[236]在1958年12月1日日记中,李小龙写道:“练多点数学,温习多点英文(特别是会话)。”[237]李小龙行为转变如此之大,以致他父母以为他又闯下什“弥天大祸”。看到儿子在家认真学习,何爱榆感到事态不妙,赶紧打电话给学校,询问他是否又犯错。直至他父亲抽空与李小龙长时间详谈后,二老才意识到他们任性儿子真长大。
在不同文化中,习练武术有三种基本用途:战争(搏斗、街头实战)、体育竞技(拳击、混合格斗)和娱乐(舞台对打、职业摔跤、功夫电影)。东方武术增加第四种用途:精神修炼。功夫被认为是种动态冥想方式,它最深层目是引领习练者通过训练得到启示。
在那段时间里,李小龙早上去学习北派拳术,以弥补自己拳术方面不足,下午继续进修咏春拳实用之路。黄淳樑在外在技术方面训练他,叶问在心理思想方面开导他。也正是在叶问高明教导下,李小龙才有突破性精神顿悟。两年后,1961年,李小龙在篇见解深刻学校论文中详细讲述这段经历。
经过四年严格功夫训练,开始理解并感受到柔原理——这是将对方攻势转化掉,并把能量消耗降至最低种艺术。所有这切都必须在心境平和以及不刻意状态下完成。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应用却很难。当与对手开打那刻起,思绪完全被打乱,极度不稳定。特别是在系列拳来腿往之后,所有关于柔理论全部忘。唯能想到就是无论如何必须打败他,赢得胜利!
师父叶问先生走过来对说:“放松点儿,让头脑冷静下。忘掉你自己,跟着对方动作而做动作。让你头脑冷静下来,不要受到任何干扰。最重要是,学会超然艺术。”
就这样!必须放松自己。可是,已经在做着自相矛盾事,这跟预想不样。当说自己必须放松时,“必须”意味着要去努力实现,这已经与“放松”所要求达到不需要刻意努力相矛盾。
当敏锐自意识已经进入到心理学家所说“双重束缚”状态时,师父再次走过来对说:“要遵从事物自然规律来保护自己,不要强加干涉。记住,永远不要正面反抗任何问题,要能因势利导,顺势去控制它。这周不要再练,回家吧,好好想想。”
接下来周,待在家里。花费很多时间去思考和练习之后,决定放弃,独自乘船出海,去散散心。在海上,回想起刚刚所做训练,对自己表现很不满意,狠狠地用拳头捶击水面,发泄下。就在这时,突然有灵感:功夫精髓不就是水吗?刚刚打它下,但它并没有受伤。虽然它看起来很柔弱,但它能穿透世界上最坚硬物质。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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