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角色大多在A面后几篇中有交代,他们前世今生在那些故事中继续展开。从这个意义上讲,《十三不靠》是A面起点,也是灵魂。
《阿B》
在有限虚构经验里,大部分短篇小说都可以视为对虚构能力练习——害怕对于个人经验过度征用,会对想象力造成不可逆伤害。迄今为止,这篇是仅有、与本人记忆如此贴近小说。几乎所有人物、场景和细节都有手或二手素材。画面旦唤起,就在眼前自动放映。当然,写小说最大快感来自对素材重新组装。所以阿B这个人物既存在也不存在。他身上既交叠着几个真实人物影子,也蕴含着站在当下回望过去时对那个年代定义。从个自己将信将疑开头写起,慢慢让这个故事长出形状来,然后终于听到人物呼吸声音。
小说里人物大多与同属代人,或者差半代。在他们年纪里先后住过沪东和沪西两个工人新村——它们种种元素拼在起,就构成小说里“忆江新村”。过座桥就有猪圈,家有灯笼工厂是新村地标,栋房子被莫名地加上层,成整栋楼公共空间……这些事情都曾经真真切切地存在于生活中,存在于童年视角里。其实从小读到大部分关于上海文字,那些被认为最能代表上海事物,都被局限在个比较小范围里。那时候觉得,并不比外地人或者外国人更解这个刻板印象中“上海”。外滩或者法租界,对也同样是遥远传说,它们从未与真正有关。写另个上海,写某些在时代潮水中搁浅小人物,写他们卑微“体面”,写人与环境关联……这些东西在《阿B》中似有若无,不希望让个短篇小说被文本意图压到过载。更想表达是,在个剧烈变革时代,有人徒劳地做着近乎刻舟求剑努力。那些被虚掷青春,那些荒废情感和雄心,在多年之后,会激活某种你以为早就流失东西。
还需要做个小注解:现在年轻人已经很难想象,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上海人,曾经有多热爱粤语歌。粤语歌在上海那种弥漫性传播,与《野狼Disco》所表现当年粤语歌在北方流行状况相比,既有相同之处,也有明显地域差异。上海人对粤语歌接受层次更广泛,更“专业”,从电台排行榜到歌厅到学生歌词本、拷带市场,度与香港同步得非常精准。上海人能把听不懂粤语,个字个字咬到近乎乱真。这可能与沪港两地向来密切历史渊源、改革开放之后大量商务往来,有直接关系。钟镇涛并不是儿时偶像,甚至从没买过他磁带。但他气质和遭际比较适合与小说人物构成对照,所以写时候听好多他老歌。小说里提到法国电影周、艺术电影院旁边拷带摊点,都是真实记忆,将它们点点回想起来过程非常美好。
《九月》
写《九月》动机,是想构建城市里最常见组关系:女主人与家政服务员。因此,这篇直到结尾部分才出现那个句子,反倒是早在动笔之前就已经浮现:“不管彭笑愿不愿意承认,在这座城市里,赵迎春曾经是跟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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