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决定要撰文响应。他以“Q·V”为笔名,在《晨报副刊》上强调周作人担忧过于悲观,复古与国粹乃过去情形,在今日已无市场,更非未来趋势。时代潮流,不可遏止。所以“章太炎先生讲学,更是近来件好事……太炎先生当日在日本讲学历史,仲密君是知道。东京当日听讲弟子里,固然有黄季刚以及已故康心孚先生,但内中不也是有沈兼士马幼渔朱逖先诸君吗?仲密君又提及上海因太炎先生讲学而发生言论,但以所知,上海报界此次发生言论并不表现何等盲目复古论调。太炎先生有次在讲演里略批评白话诗与白话文,次日即有邵力子与曹聚仁两君驳论;曹君即是为太炎先生讲演作笔记人,这不更是可以打消们疑虑吗?”最后胡适呼吁:“文学g,m健儿们,努力前进!文学g,m若禁不起个或十个百个章太炎讲学,那还成个g,m军吗?”可见,胡适认为章太炎讲国学是“好事”,并不是认同他讲内容,而是希望章太炎观点会引起“反动”,从听者中出现更多与自己立场致人。值得注意是,胡适字里行间呈现出种思想g,m胜利者姿态,仿佛他已掌握时代动脉。大江东去,不可逆转,章太炎讲学宛如旧派人物垂死挣扎,最终逃不出“流水落花春去也”命运。联想到胡适几年前还在参考章太炎著作来写博士论文,这样变化着实值得玩味。
胡适等人之所以要这样批评章太炎,与其说是因为章太炎观点多守旧,不如说是章太炎影响力依然很大。不把他批倒批臭,胡适等人就很难真正在学术界获得领袖位置。如果说1922年国学演讲只是章太炎与胡适之间“隔空喊话”,那1923年墨学论争,则是胡适直接挑战章太炎学术观点。1923年,章士钊在《新闻报》上发表文章评价当时学界对于墨子研究,他认为胡适研究有不足之处,章太炎观点才堪称“精审”。章士钊这篇文章刊出不久,章太炎给他写信,说胡适研究墨子犯不知研究经学与研究诸子学区别之弊。
章太炎此信引起胡适激烈反应。他致信章士钊:“太炎先生说‘未知说诸子之法与说经有异’,是浅学人,实在不知说诸子之法与说经有何异点。只晓得经与子同为古书,治之之法只有途,即是用校勘学与训诂学方法,以求本子订正与古义考定,此意在高邮、王氏父子及俞曲园、孙仲容诸老辈书中,都很明白。试问《读书杂志》与《经义述闻》,《群经平议》与《诸子平议》,在治学方法上,有什不同?”并且他还强调:“这点是治学方法上根本不同,故不敢轻易放过”,因此特意嘱咐章士钊遇见章太炎时“千万代为问。”
面对胡适追问,章太炎向章士钊就治子与治经之间差异详加说明。胡适再强调子书与经书同为古书,因此需要以校勘学和训诂学方法治之。而章太炎则认为:“校勘训诂,以治经治诸子,特最初门径然也。经多陈事实;诸子多明义理(此就大略言之,经中《周易》亦明义理,诸子中管、荀亦陈事实,然诸子专言事实,不及义理者绝少)。治此二部书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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