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联省自治运动（7 / 9）

人物，是内阁后台”。更有甚者，由于曹锟想当总统欲望愈发强烈，眼见黎元洪开始广收人心，担心后者成为自己总统路上绊脚石，于是策划制造事端，先是在黎元洪任期上大做文章，希望缩减其任职时间，随后鼓动议员制造倒阁风波，逼迫黎元洪让出总统之位。1923年6月，在京军警、官佐以讨饷为名包围黎元洪官邸，用逼宫形式催促黎元洪赶快让位。无奈之下，黎元洪只好随亲信出走天津，辞去大总统之职。自从武昌起义以来，章太炎直认为黎元洪是共和政体下理想领袖，因为他性格随和，待人宽仁，甚至相信“使公（黎元洪）得位乘权十年，边患必不作，陆海军亦日知方矣”。但黎元洪之所以显得宽厚老实，与其说是因为他性格，不如说是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手中无兵，且之所以能登上民初历史舞台，主要是因为武昌起义中由于偶然因素被起义官兵推举出来领导部队，所以要想在手握重兵北洋军阀与长期致力于g,m运动g,m党之间生存，必须收敛个性，讨好各方，身段柔软，八面玲珑。这也意味着他不太会长期坚持某种政治主张，而是根据时势变化决定自己行动。时人曾这样评价他：“（黎元洪）对民国从无些功绩，拿副假面具，和几位稍有声势人周旋。遇着事情，假痴假呆，人家以为他是个好人，他声誉从此天天地响起来。”“他受人抬举，就自大起来；受人压迫，就柔顺起来。”更有甚者，黎元洪参加g,m本已带有不少被逼无奈意味，这也决定他不太可能以拱卫共和为己任，否则他也不会在府院之争时让公开反对共和张勋带兵进京。这种在政局混乱之际求自保人，不干太多无原则之事已属难得，要想指望这样人领导中国走向富强，很大程度上是厢情愿。

让章太炎厢情愿不仅是黎元洪，还有他多方奔走联省自治运动。关于湖南省情形，李剑农针见血地指出：“自张敬尧被逐后，制宪自治招牌虽然挂出来，但有个最难解决问题就是军队过多，各将领又彼此不相上下；省库收入既不足以供军队需求，要裁减又不能得各将领同意；裁甲留乙甲不肯，裁乙留甲乙也不肯；彼此分据防地，把持税收，省库不名钱；防区有肥瘠，瘠区驻军还要向省库索军饷。在这种情形之下，所谓制宪自治只是粉饰外观之具，内部实有不能终日之势；因是那些穿短衣、佩指挥刀倡言自治者渐渐忘自己所挂招牌，想进步地向外发展。”湖南联省自治运动虽然唤起本地政治与文化精英极大热情，但真正主导该省政治走向还是那些控制军队军阀。当他们需要联省自治招牌时，他们就会摆出副拥护姿态，当他们不再需要这块招牌，或者联省自治实践损害到其利益时，他们也就不会继续支持这运动。而在本省精英那里，联省自治中“自治”得由他们来主导，所谓“民意”主要也是他们意见。如果普通民众也在此口号下要求更多权利，特别是受到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青年学生希望借此运动来实现自己政治理想时，精英阶层中绝大部分人也不会采取支持态度。1924年，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