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季允只着件囚服上衣躺着。起初不觉得有什,时间久便愈发耻辱,侯
难道季允想让自己用这种东西把他,bao揍顿?
季允俯首叩拜,认真道:“请侯爷责罚。”
程放鹤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还得板着张脸,有模有样地在堆刑具里挑拣番,最后拿起条金属链子扔给季允,和幻境中样链子。
“把你自己绑在榻上。”临川侯命令道。
季允乖顺地拾起链条,趴到榻上要绑,程放鹤却说:“不是这样,仰面朝天。”
程放鹤登时蹙眉。然而在他想明白这切同时,季允已收拾好床铺,言不发地跪在他脚边,垂目埋头。
见大将军这恭顺认错模样,程放鹤下子又不忍心发火。
当时季允之所以会篡改他记忆,是因为他决然离去,甚至不允许季允护送。再想想自己以前为任务干缺德事,程放鹤根本没有找季允算账底气。
可是总不能就这算!不然他身为侯爷威严何在?若次次不计较,季允岂不是要爬到他头上来?
于是程放鹤清清嗓子,冷冷道:“季允对本侯不敬,该上家法。”
紊乱呼吸声时轻时重,时而清晰时而虚幻,混着断续话音:“多谢侯爷……”
“们好好……在起……季允……不恨……”
“侯爷……也不要……别恨季允……”
所见所闻真假难辨,唯无比真切是逐渐攀升渴念,直至最后瞬间爆发,程放鹤蓦地睁眼——
他正躺在无心阁榻上,而非军营。像梦中样,季允正在俯身吻他,见他醒来便松开手,下榻去窗边洗净。
季允便翻个面,将两只足踝拴在床柱上,然后是双手。他整个人呈“大”字躺着,竟绑得自己都无法解开。
“嗯。”程放鹤满意地点点头,自去桌边摊开公文。
天色尚早,兴致还没上来,不如先晾他会儿。反正在自己记忆中,也被季允绑在仓库里放许久。
程放鹤翻开文书。京郊铸铁厂已初具成效,流水线作业提高生产效率,质量也更有保证。于是工部打算推广此法,在建筑、水利等领域通通建立流水线制度,拟个初稿。
如今工部切要务都要经过程放鹤审核,他用朱笔在文书上圈圈点点,把人家稿子改得面目全非。后来觉得不如自己另写份,干脆重新誊抄。
季允不语,头埋得更低。
“但——今日已晚,明天夜里再罚。”
程放鹤说完就回去补觉。他想靠这句话让季允先提心吊胆整天。
谁料次日傍晚,程放鹤从工部抱着尚未处理公文回府,却见季允身穿素色囚衣,赤着双腿跪在房中,各色刑具摆满地。
望着屋里那些藤鞭、拶子和钉板,程放鹤嘴角抽。
然后季允用帕子沾清水,回来替他擦拭清理,再抱他到坐榻上,以便更换脏污床单。
程放鹤看着忙碌人,怔愣许久,才慢慢分清梦境和真实。
再想想睡前季允喂给自己药丸,醒来后季允那个吻,以及很久之前某次,吃下堆倚红楼药丸后记忆缺失……
这切都是季允搞鬼!那个羞耻梦境,是季允给自己植入错觉!
季允是发现自己做噩梦,唯恐计划败露,才引导自己起修改原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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