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初二年西汉朝廷里,相比皇帝个演员出身大舅子带着几千匈奴人和几万不良少年次远征失败,这件事引起震动,无疑要大得多。所以立刻有人提出,停止在西域折腾,专心对付匈奴。
但这个时候汉武帝已经不可能接受这个意见。也许第次出征大宛确实过于随意,但事情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停止。做不到使大宛臣服话,李广利这次失败就会成为永远笑柄,汉朝在西域列国中威信也彻底破产,西域就会完全落入匈奴之手,匈奴就会更加强大。这就是所谓“西域皆瓦解而附于胡,胡得众国而益强”(
送给谁个封侯机会。
李夫人是汉武帝这些年来最宠爱女人,她不久前刚刚去世,临终前嘱托汉武帝定要善待自己儿子和兄长,所以现在汉武帝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成就她兄长李广利。虽然中山李氏身份是“故倡”,也就是李广利和他家族其他人样,本来是个演员,但是既然奴隶卫青可以是当之无愧大将军,演员李广利为什不可以呢?
于是拜李广利为贰师将军,这是因为大宛好马集中在贰师城,以军事目标来给将军命名,是汉武帝时代习惯。
皇帝还为李广利配备个优秀管理团队:赵始成为军正(军中执法官),王恢作为军队向导,直接负责军事则是校尉李哆。这三个人里,王恢就是之前以七百骑轻取楼兰将领,更长期担任汉使,熟悉西域事务,而从后来表现看,赵始成和李哆更是非常出色人才。
汉武帝这时也不想引起汉地社会太大震动。这支军队主力是“属国六千骑”,属国是指内附少数民族,属国六千骑即主要由匈奴人组成六千骑兵;此外有“郡国恶少年数万人”,这显然就是免得你留在家乡惹事,到西方后能建功立业最好,不然死掉也好态度。
漫长汉匈战争中,汉朝人最大麻烦是出击匈奴时后勤问题,匈奴人最大难题则是无法攻克汉朝城郭。现在,李广利麾下这支由匈奴人构成骨干汉军,则同时面对着汉朝人和匈奴人困境:出玉门关到大宛有万里之遥,后勤极难保障;西域小国据城自守,匆促出击汉军,没有足够攻城设备。
当时人称罗布泊为盐泽,过盐泽之后,李广利军队就陷入困境。路上遇到小国就尝试攻城,攻克则获得食物,几日不克就只能离开去寻找下处城郭。终于,李广利军队进发到大宛东部边境郁成城,但只剩下筋疲力尽几千人,无力攻城。
李广利和李哆、赵始成商议之后,决定退兵,战士最终回到敦煌,不过十存二。这之后汉朝面临着艰难抉择。
元狩四年(前119年)汉军大胜,已是十多年前往事。无疑,这十多年来匈奴人也在思考、钻研汉军战术,并且找到对策,纵使卫青、霍去病复生,也未必能再现当年辉煌。
所以就在李广利西征下年,即太初二年(前103年),汉军惨败于匈奴之手。赵破奴是霍去病麾下最重要两个将军之,霍去病去世之后,他多次指挥大军,战功赫赫,现在已算得是汉朝第流名将。但这年,赵破奴率领两万精锐汉军被匈奴八万骑包围,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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