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贤愚而授之,欲徼幸咫尺之功,藉以为名而私其所爱,不若无功而侯之为愈也。
汉武帝想让宠姬李夫人哥哥封侯,就让李广利统领大军征伐大宛,只是因为当年汉高帝刘邦留下没有军功就不可以封侯约定,汉武帝不想违背祖训。但是战争是国之大事,国家安危、人民生死都被它牵动。如果不论水平如何,就任命这个人做将军,希望侥幸建立点功勋,再以此为借口把侯爵封给自己偏爱人,还不如直接给他个侯爵来得好点。
能让特别重视程序公正司马温公说出这种话来,看来李广利战绩不堪,确实也是把他气得不行。
不过司马光这个方案,显然也解决不任何问题。如果汉武帝目只是让李广利封侯,那伐大宛之后,李广利已经被封为海西侯,可以不用他上。但李广利仍然次又次指挥对匈奴战争。很明显,汉武帝目标绝不仅是让李广利封侯而已。
这件事,牵涉到汉武帝晚年宫廷斗争。
具体情形,司马迁就算开始不太解,但受过宫刑之后当上中书令,在皇帝身边“尊宠任职”,当然就可以接触到很多内情,他定再清楚不过。只是这时候他心愿,是无论如何要把《史记》写完。很多话,他已经不会再说。
班固写《汉书》时候,对这些事情也很清楚。出于维护汉朝形象目,有些事他不想说得太透;但班孟坚庄重严肃外表下跳动着颗八卦心,所以最该说出真相地方他不说,可是《汉书》里各种边边角角零零碎碎,貌似不经意间,该说其实他都还是说。
但汉朝民间无疑更喜欢个残,bao父皇和善良太子故事(就像喜欢秦始皇和公子扶苏故事样,人民趣味非常稳定),相关段子不断流传,后来被别有怀抱司马光写进《资治通鉴》,从此成为汉武帝晚年历史主流叙事。
好在,现代有学者还是成功地把班固零碎叙述贯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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