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
谭知礼深深地呼出口气,他觉得自己像是条被搁在岸边鱼,缺少海水滋养,险些就要缺氧而死。
医生透过厚重镜片望着他眼睛,“患者是跳楼才导致骨裂,建议家属去带他去精神科看下,以免再次出现意外。”
医生这句善意提醒更是个响亮耳光打在谭知礼脸颊上,谭知礼浑身颤,身体血液好似都被冻僵。他差点都要忘,柏舟心理早就出现问题,他以前就有抑郁症,现在只怕更严重,至于严重到什程度,也就只有医生知道。
谭知礼微微颔首,手指紧握成拳,“知道。”
医生说:“医保卡呢?”
深更半夜,道路两边灯都亮起来。
辆不断闪烁着红色警士灯救护车在空荡荡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尖锐鸣笛声划破寂静黑夜。很快,救护车就行驶到附近医院急诊大楼,训练有素医护人员将担架搬下来,并急匆匆地将担架里患者送到急诊室里,而家属也跟在患者后面。
急诊室里医生先是询问病人情况下,检查遍病人身体,确定病人没有脾脏破裂等危险后,将病人送到急诊骨外科进行治疗。
急诊骨外科医生还很年轻,头发都还在,看就是没有什经验医生。般来说,在急诊里上夜班医生都是资质尚浅且需要磨砺年轻医生。
谭知礼看着医生那年轻相貌,忍不住都皱皱眉,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要发脾气让医院给他换个厉害点医生,但现在情况紧急,来不及换有资质医生。
谭知礼屏住呼吸,他犹豫着皱眉,“没有医保卡。”
“拿着你伴侣身份证去医院窗口办张就诊卡,等会儿去收费处缴费,再把卡拿给。”
谭知礼抬起小臂,揉着被扰乱神经,他将柏舟身份给注销,柏舟医保卡、身份证全都用不。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什要那冲动将柏舟身份注销,才会惹来大堆麻烦事。
他走出骨外科诊室,去外面给这家医院院长打电话,现在是半夜,任凭谁接到电话都会不高兴,院长听到电话按掉好几次,直到第三次才将电话给接通。
谭知礼利用谭家身份与权势,让院长出面,先让底下医生给柏舟治疗,把那些复杂办卡程序给免。他答应院长,给他们提供德国进口最新医疗器材,双方达成共识。
医生走到病床前,为柏舟检查伤势,他手法看起来很熟练,并不像是没有经验年轻医生,他说:“问题不算很严重,患者右边小腿处有轻微骨裂现象,需要打石膏,再进行住院治疗,等观察几天再出院。”
“谢谢医生。”谭知礼对医生逐渐有信任与好感,他斟酌着问,“他什时候能够醒过来?”
“不定。”医生很隐晦地说,“看患者身体素质,有些身体素质好患者马上就能醒过来。”
医生言下之意就是柏舟不会那快就醒过来。
柏舟自从跟他重逢以后,身体素质变差,以前柏舟天能够打三份工,能坚持很长段时间只睡四个小时,腹部还有线条明晰腹肌,而现在,柏舟身上腹肌早就消失不见,他成个怕冷、身体素质低下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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