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州之王,作为风云骑主帅,有
也不知过去多久,风惜云终于止恸哭,将锦囊拿起,站起身来。
目光转左,看眼林玑,目光转右,看眼久容,眷恋而不舍地左右看着,而后抬起双手,左右托着棺盖前移,棺盖盖住腿,盖住腰,盖住胸,盖住肩,盖住颈,盖住口,盖住鼻,盖住眼,盖住额头……
久容!
林玑!
闭上眼,手腕推,就此永别!
“是!”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帐中只余白衣似雪风惜云。
宽广帐中,左右两具棺木。
风惜云迈开如有千斤重腿,步步移近,目光缓缓移向棺内静静躺着人,刹那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身体似被抽离所有力气,跌坐于地上,肩膀无法抑止地剧烈颤动。
“久容……林玑……”
万中选,难道要终生屈就歌者之位?”任穿雨笑得脸温和,“主上他日大业有成时,凤姑娘难道不想重振凤家声威,不想重继凤家传说?”
凤栖梧看着任穿雨,看良久,然后冰霜似脸上罕有浮起笑容,时艳光满堂,让任穿雨见之心头暗喜,直以为自己所说打动她,不想转眼间凤栖梧笑收,眼中尽是讥诮,“任军师能算无遗策,却是看错凤栖梧!”
任穿雨顿时怔住,“姑娘……”
“夜深,军师请回吧。”凤栖梧却无意再继话题。
“姑娘果是傲骨铮铮。”任穿雨站起身来,脸上亲切微笑此刻扫而光,代之而起是脸肃然,“可穿雨此话,并非轻视姑娘,只因为姑娘待主上情深义重,希望姑娘能长伴主上左右罢。”
“主上。”
齐恕、徐渊、程知及四名银衣武士步入帐中。
“你们也与林玑、久容道别吧。”
“是!”
七人恭恭敬敬地拜别昔日兄弟,叩首之时,几滴水珠落下,地上晕开浅浅水印,再抬头,却是七张肃然无畏面孔。
极力压抑啜泣自唇边溢出,她抬手,想捂住脸,却啪声,个锦囊自袖中掉出,白色绸面上是干涸血迹。
她怔怔看着地上锦囊,耳边响起齐恕话。
“主上,这是从久容怀中找到,想来是他珍惜之物。”
她捡起锦囊,颤着手打开,囊中是块玉佩,雪白玉佩上那点朱红此刻看来分外惊心,粉色珍珠散落在玉佩周围,如同玉心沁出泪珠。
“久容……”她攥紧锦囊,泪如脱线珍珠,滴滴滚落,滴在玉心,落在囊中,想着久容死,顿时压抑地哭泣化为悲切恸哭,安静中帐中时只有她痛苦哭声,白蜡滴泪相陪,昏黄烛光摇曳着,帐中切便在片阴凄光影中浮浮沉沉。
闻言,凤栖梧目中讥诮微收,“多谢任军师美意,不过栖梧再愚笨也有自知之明。况且……”她微微顿,眼中神情辨不清悲喜,“那两人……岂容他人插手!”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望着门边消失身影,良久后任穿雨才轻轻喃喃叹息,“凤家人……可惜,真是可惜!”
连绵营阵中,搭起座白色营帐,格外得显眼,
营帐里,白色蜡烛,白色帷幔,白色人影……满目白,仿如苍莽雪地,空旷寂寒。
“你们都退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