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禹生恭敬地接过,而后拜别。
当柳禹生退去后,华纯然屏退左右,独坐殿中,看着殿外寂静宫墙,怔怔出神。
许久后,她蓦然起身,“来
这四人都年约二十四五,虽面貌不同,但身高、体型、装束致,乍看之下,会以为是同胞兄弟,都是气质冷峻,浑身散发着种锐如剑般气势,望便知是顶尖高手。
风惜云最后回首看眼棺木,然后慢慢闭上眼睛,仰首,声音平静而冷寒地道出:“们去结束这个乱世,包承、林玑、久容血不能白流!”
“是!”帐中响应声坚定有力!
十月二十八日,乔谨领墨羽骑攻下交城。
十月二十九日,青王与雍王率大军往帝都进发。
“起来吧。”风惜云转身看着他们,“齐恕,你选些人将林玑和久容灵柩送回青州。”
“是。”齐恕领命。
风惜云目光再望向那四名银衣武士,沉吟片刻,道:“无寒,今日起你便是齐将军侍卫。”
“是!”无寒躬身领命。
“晓战,你为徐将军侍卫。”
些话本是决不可说出,但对于你们几个,却还是要说。”风惜云声音在帐中无波地响起,她负手身后,背对七人,白衣及地,长发掩身,无形中,那个背影显得静穆而庄重。
“臣等恭听!”七人垂首。
风惜云眼睛看着漆黑棺木,“以后……无论你们与谁决战,当确定不能获胜之时,你们当退则退,当逃则逃,当降则降!”
“主上!”七人震惊地看着他们主君。
“因为,只有你们还活着,才可以救回你们、找回你们!”风惜云只是静静地看着棺木,棺木中躺着她再也不能救回人,“在心中,你们重过这江山!”
途经落英山时,青王望着山峰凝视良久,最后道:“落英……落英……陨落无数英魂!以后,此山便改名‘英山’吧。”
于是,落英山从此改名为英山。
十月底,柳禹生与诚侯行抵达冀州王都,而后他请求见纯然公主——现今冀州王后华纯然,留守冀州监国二公子皇炅应允。
在庄严肃穆冀王宫中,柳禹生向华纯然禀告三位公子战死于昃城,华纯然自然是悲伤不已。
最后,华纯然请柳禹生代她转达句话:“虽然三位兄长去,但余下九位兄长与侄儿们必然于父王膝下承欢,还请父王珍重。”说完后,即从腕间解下条丝帕,命身前宫女接过置于个锦盒中,然后交给柳禹生,命其转交幽王。
“是!”晓战应道。
“斩楼,你为程将军侍卫。”
“是!”斩楼领命。
“宵眠,你为久微侍卫,不离左右保护他。”
“是!”宵眠领命。
“主上!”七人当下跪地叩首,看不到脸,可那耸动肩膀泄露他们激动心情。
“孤真不是个合格王!”风惜云自嘲地笑笑,“这种话都说出来,日后史上必然留下话柄。”
诚然,此言确实留于史册之上,却只引得后世连连叹息。
史家曰:青王能待臣将若此,足见其仁者之怀。观青王生,才智功业,古往少有,足可谓明君。然,明知不可言,依言;明知不可为,依为。如此君王,奈何!奈何!
七人俯首于地,“主上,无论他人如何评价,在臣等心中,您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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