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里太冷,们回去吧。”品琳心酸地劝道。原本仿如花蕾般鲜活娇美公主,如今却变得如这冬日枯木,毫无生机。
“看这棵树已看七天,树杈上雪没有融,反倒结成厚厚冰。”白琅华目光痴痴地看着那棵光秃秃树。
“公主……”品琳开口,声音却哽咽着,喉咙里阵酸涩,便什
于是,挥开那些犹疑,他垂首,认真而坚定地开口,“主上,请纳凤姑娘为妃!”
闻言,丰兰息收回遥望目光,侧首看眼身旁臣子,墨黑眸子深不见底。
“凤姑娘乃凤家之后,若主上能纳其为妃,那在天下人心中,主上当是毋庸置疑皇帝!”任穿雨声音沉静中带着激昂与兴奋,似长途跋涉之人,忽见眼前条可直通目地捷径。
丰兰息看着他,目光深幽,神色平静,良久后,他转过身,抬头看着眼前壮丽宏伟栖龙宫,缓缓开口:“穿雨,你对孤忠心,孤清楚,但此话再不可提!”
“主上!”任穿雨欲再劝。
“景炎二十七年十月十五日,逆臣白氏景曜攻破帝都,随后逼宫篡位,幸雍王赶至,帝都解危,白氏事败自刎。后,帝感雍王仁贤,留诏禅位,不知所踪。然雍王谦恭,不敢接也,曰:必扫天下,以迎帝归。”
长达九日惨烈决战,数万逝去生命,血雪相淹帝城……以及那些藏在阴暗之中人与事,在史家笔下,最后只是以这短短段话便结。
栖龙宫前,丰兰息立于高高丹阶上,举目望去,整个皇宫,整个帝都,都在脚下。
“主上,常宥自刎。”任穿雨在他下首站定,“他留下遗言:尽忠于主上,却负白氏之恩,今已无颜苟活。”
“常宥。”丰兰息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当年还是个十岁少年他,遗正当壮年他去北州,晃十几年已过,他完成他所交付,却没有见最后面。默然良久,轻轻叹息,“厚葬常宥,以北州忠臣之名!”
丰兰息摆摆手,微微眯眸,看着栖龙宫,平静声音里夹着丝不可捉摸叹息,“何曾不思,然前鉴于此,栖龙宫里曾摔白璧无数……”
十月底,已是天寒地冻,而位于大东最北北州,早已大雪降下,茫茫覆盖,放目而望,皆是白皑皑片。
王宫里,内侍们早已将各宫通道上积雪铲尽,但屋顶、树枝上依旧积着厚雪。
“公主。”全身都裹在厚厚裘衣里品琳轻轻唤着已在园子里站近个时辰白琅华。
“什事?”白琅华声音木然,却没有生气。
“是!”任穿雨垂首。
“已是寒冬。”丰兰息负手而立,抬首眺望,似要望到天尽头,“穿雨,你看这皇宫,眼望不到边,现在,它在们脚下。”
任穿雨闻言,躬身道:“主上,不单是皇宫、帝都,以后整个天下都在您脚下!”
“是吗。”似是反问,但语气却有种胸有成竹淡然。
任穿雨抬首,目光悄悄扫过丰兰息那张看不出神色脸,张口似要说什,却几次咽下。他转身,目光望去,是庄严肃穆宫宇,极目远眺,是气势恢宏帝都。数月前,他们还在雍州,可今日他们在帝都,在皇宫!眼前人不只如此,他会登上苍茫山顶,他会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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