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深吸口气,不想和他讨论仙乐亡国是不是必然问题,闭目片刻,道:“那请问国师,如果现在消失,这个东西也会随消失吗?”
国师道:“恐怕不会。请神容易送神难,妖魔鬼怪,并没有什不同。”
谢怜点头,生硬地道:“好。多谢国师指点。”
他知道多说无益,能仰仗,只有自己,拜国师,道声告辞,准备离去。国师在他背后道:“殿下!今后路,你打算怎走?”
谢怜低着头,道:“既然现在消失也无济于事,那,和它抗争到底,这就是唯路。”
出大旱,安置他们未来,所以现在,他们在背子坡永安军里,要给自己挣个未来。
“本来,皇城这边已经陷入颓势,你却亲身下凡,以己之力,瞬间扭转这局面,给皇城缓口气。但是,你又没有决绝地把永安叛军叛民尽数杀灭,斩草除根,反而允许他们存活到今天,像群蟑螂样越打越强。”
国师奇怪地道:“殿下,能问问,你这是在干什吗?难不成,你还在等着双方悔悟,改过自新,和好重归国吗?”
谢怜心中莫名生出阵羞惭之意。然而,很快又变成迷惑,心想:“真是奇怪。无论救人、护人,都是因为那些人是无辜平民,罪不至死。所做每件事,分明都是认真想过、挣扎过后做出选择,为何在别人口中说起,听来却这可笑?为什听起来,仿佛件事都没有做成,这……失败?”
脑海中刚冒出这个词,立即被他浓墨划去。国师又道:“你以天神之体,干预人间之事。仙乐国定数,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乱七八糟。为取得平衡,自然会生出另外些东西,把被你打偏轨道带回去。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什,但是,可以确定,它是为你而生。”
顿顿,他又昂首,字句道:“不管它是只手还是什东西,但是,所保护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它棋子。”
半个月后,郎英率领永安军,再次来袭。
历经长达数月无数次大小战役,现在永安军,终于可以称其为支军队。他们再也不是那群草寇流民,而是支正规且有实力军队!
“……”
谢怜身形晃晃。国师继续道:“也可以确定,神武大帝见你,也定会告诉你同样话,因为,这就是他为什当初不让你下来原因。但觉得,就算那时他跟你说,你多半还是会下来。十几岁人就是这样,不听劝,不摔跤,就不相信自己不会走路。”
谢怜不可置信地道:“您意思是,这人面疫起因,竟然是吗?所以按照所谓定数论,那个不哭不笑东西干什,都是活该吗?所以,上天庭根本不会管这件事吗?”
国师道:“你可以这说,也可以不这说。毕竟真要是这算,还可以怪你父皇母后,因为如果他们不生下你,你也不会飞升,你也就不会下凡;以此类推,可以怪到你们仙乐祖祖辈辈。所以,讨论是谁造因,是没有意义。
“至于你问最后句,是,不会。因为,仙乐亡国,原本就是必然,既然你伸手打乱这盘棋,那,就定要有另只手,把被你打乱棋子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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