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气到无力:“你……你简直胡闹!你知道什是诅咒吗?”
戚容却满不在乎地道:“知道啊。不就诅咒而已吗?表哥跟你说,在这方面很有天分,经常诅咒爹,怀疑他就是被咒死,你……”
“……”谢怜听不下去,道:“你走吧。”
戚容忙道:“不!不!好,你不告诉怎诅咒也行,那你告诉……到底怎才能避免得人面疫?”
谢怜心
“救黎民!护苍生!”
谢怜咬牙阵,勉强道:“请大家起来,都退开,退远些,不要围在这里,……”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居然中气不足。他声音被湮没在海潮般高呼中,越想放大,越发现自己渺小。谢怜深吸口气,正准备大喝,只手却突然抓住他脚腕。他低头,见竟是戚容,忙道:“戚容,你快下去告诉大家不要围在这里,当心塌!”
这句话是脱口而出,而谢怜意识到自己说什后,蓦地阵毛骨悚然。
以前他,别说是说这种话,连这种念头都绝不会有。就算天真要塌下来,他也相信自己定能顶住。而现在他,发现件极为可怕事:不相信。
不光人们不相信他,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
这是人们为他立第座神像,也是最宏伟庄严尊神像。
以前,看着这样“自己”,谢怜都是泰然受之,并不觉得有什问题,但这刻,他却觉这尊金光璀璨巨像无比陌生,忍不住心想:“这真是吗?”
那边,风信和慕情在分头查看有没有被困未被发觉者。谢怜心头那丝迷惑闪而过,见人群渐渐安定,松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忽觉身上传来阵压力,谢怜颗心当即绷紧。
那座天塔,毕竟太高、太沉重。
戚容却随口道:“怎可能塌,不是有你顶着吗!”
听这句,谢怜心又是抖。戚容却浑没注意他微微发青脸,眼冒绿光,道:“表哥,来帮你吧。”
谢怜怔,道:“你帮?你怎帮?”
戚容不假思索道:“你不是说你知道怎制造人面疫方法吗?你把那个方法告诉,帮你去诅咒永安人。帮你杀死他们!”
……他果然躲在床底下把三人话都听进去!
那神像似乎也微觉吃力,双手轻颤,双足下陷,高大金身也被压弯点,只有微笑依然不变。谢怜见状,立即再召法诀。可法诀斥出,心中却是凉,那金像非但不起,竟是又弯下点腰,眼看着隐隐就要托不住。
谢怜双手也跟着轻颤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在他认知里,他要打哪座山,哪座山就应声而倒;他跺跺脚,意欲震撼之处便地动山摇。而他从未感受过这个东西,叫做“力不从心”。
万不得已,谢怜咬牙,飞身而上,在那巨大金像脚下坐定,猛地再次举手召动法诀。这次他以亲身上阵,那金像果然再起,猛昂首,重新将那倾斜天塔、顶起来!
虽说是硬扛下来,但谢怜背上和心内已是冷汗涔涔。而皇宫内外无数人不知他有苦不能言,已经前赴后继地对这奇景金像跪拜起来,呼道:“国难当头,太子殿下显灵!”
“殿下请定要救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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