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掩焦灼,却仍能耐着性子,先客客气气问询声,是范元白本身脾性不错,二是那日沈峤与段文鸯交手表现折服许多人,这其中也包括他。
沈峤将十五与碧霞宗渊源简单说下,还让十五出示木牌为证。
范元白拿过木牌端详片刻:“确实曾听过竺师叔祖名字,不过其中内情却不甚,既然如此,两位不妨随道上山,也好将此事呈禀师长。”
沈峤道:“多谢范郎君,方才们在沿途发现断剑尸首,想必你应该知道山上发生什变故?”
范元白苦笑:“说来也巧,此番回家探亲,去大半年,今日正好回宗门,谁知在山脚下就发现不妥,原本宗门安排在那里轮值弟子却不知所踪,路上来,心惊胆战,正好遇见两位,还以为……”
果不其然,越往上走,兵器就越多,陆续也有尸体,分不清是碧霞宗弟子还是别人。
冷不防身后忽然传来遥遥声断喝:“什人,站住!”
话未落音,剑已经朝十五后背飞掠而来。
沈峤听见动静,神色未变,拉住十五个旋身,两人位置转眼就调换过来,他自己则迎着剑锋而去。
山河同悲剑甚至都没有出鞘,他掌风侧拍,将剑势拍得偏方向,袖子舒卷,便将对方手腕给拿捏住。
会作何反应,若是不喜欢十五,他也不能将十五留在这里受委屈。
十五不知沈峤心头所想俱是为自己考虑,心中惴惴不安,既担心碧霞宗上人不好相处,又担心太快与沈峤分离。
两人就这样快爬到半山腰,沈峤却发现不对劲。
般门派若在山上,有些守卫森严点,山下就会有弟子值守,稍微松点,到半山腰,也必然能看见人。
但现在,眼看他们已经快要到,人影却没看见半个,这不能不说是很反常件事。
他还以为是敌非友。
沈峤:“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还是赶紧上山探究竟,若平安无事,也好求个安心。”
范元白连声应是,当下便与沈峤十五路同行上山。
只是三人越往上走,心就越发悬在半空落不下来,只因路上去,触目所及,刀剑越来越多,尸首也越来越多,范元白从原先力持镇定,还能弯腰去察看尸首,看有没有活口,到后面脸青唇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道长?”对方咦声。
“阁下是?”沈峤眯着眼,只能看见眼前个五官模糊人影。
“在下范元白,正是碧霞宗门下,们曾在苏府见过面。”对方道。
沈峤想想,终于有点印象,当日他代晏无师赴苏府秦老夫人寿宴,确好像遇见过泰山碧霞宗弟子。
范元白:“敢问沈道长为何身在此地?”
十五显然也察觉到不妥,原本抓住沈峤衣角却悄悄松开,他不希望有事时候,自己成为拖累沈峤累赘。
“沈师,您看!”
沈峤眼神不好,十五却发现石道旁边被丢在草丛里断剑,弯腰捡起来递给他。
沈峤摸到断剑口子,这明显是用力过度折断,此间不见尸体,也不知剑主人是跌落山崖,还是已经逃跑。
“小心些,上面兴许还有,你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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