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是淅沥沥雨声,随着寒意沁入,柳祁半闭着眼,想着:“爱上柳祁是多不合算事情。柳祁是断不会爱柳祁,可柳祁又该爱谁?”他从前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以前直认为自己爱傅魅,无论他肉`体享受着何等荒诞快乐,他认为自己心都属于那个不曾属于他傅魅。现在他倒不这认为。以往求不得使他挫败,现在不知何求,又叫他迷茫。
每个人似乎都在这个雨夜迷茫着。直到天,微微亮。
天终于亮,但经过晚雨,外头并不清朗,反而因为过分湿润,而有种不清爽粘腻感。常无灵却不是很在乎,或许他早已习惯,无论阴晴圆缺,他都该保持固有安稳。如同往常样,他整理好药房里切,药童们也报告,昨晚雨水对他培育作物毫无影响,这就叫他更加放心。
常无灵完成这些事项,安之若素地走入茶厅,敖欢与剑略两位贵人坐得笔直,明明只是隔着张小小茶桌,气氛却似隔着千座山样。茶桌上热气腾升,也像山间岚雾。这两位昨天还是称兄道弟、亲密无间,今天早上却似贴错门神样,让旁边奉茶巧官非常不安。更何况
呢!依所看,今天杀这个,明天也有那个。终究如你所言,他是个‘荡货’,骨子里就这样。他再背叛,难道不应该吃点教训?只是自己是下不手。”敖欢想想,又坐下来:“不对……你就算要他吃点教训,也犯不着杀他啊。”剑略却说:“那你说该如何?”敖欢便道:“咱们把那个*夫宰,他以后就不敢。”剑略冷笑:“他还有‘不敢’?”敖欢却道:“你认真要杀他?”剑略看敖欢眼,发现敖欢脸极为认真表情。
剑略心中动,苦涩漫上心头:“咳……也不知道。”敖欢把手搭上他肩膀,劝慰道:“看开些吧。”剑略只觉这话是嘲讽,猛地将他推开,却说:“这辈子是看不开,总有天,会抱着他起去死!”剑略说这话时候,烛火光芒在他脸上幽幽地跳着,显得他脸庞上露出怪异魔怔。这让敖欢竟也有些害怕:“阿略,你……”剑略却很快平静下来,转身就走出屋,快步走入雨中。那敖欢想要追上去,却见剑略离开之前摔下个东西,掉在门槛上,烛光下发着亮。那敖欢走进蹲下看,却是那块蝙蝠玉佩,碎得四分五裂,似此刻心。
柳祁感觉到旁人对他敌意总是不绝。他其实自己也不大喜欢自己这样人。柳祁想着,自己绝对不会爱上个柳祁。
可柳祁又能爱上谁?
当那位“敖欢”留下绝情语言扬长而去时,柳祁心仿佛空个洞。这个洞像他屋子窗样,能漏尽呼啸、寒冷风。这股风推着他脚步走,使他捞起衣服,衣衫凌乱就跑开去,却在他走到门边时,他能发现桌子上,丢弃着张人皮面具。
剑略离开之前,就把这张面具撕掉,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
这似乎看起来都有些诡异。
就像敖欢死在这桌子上样。
想起刚刚经历切,柳祁胸膛里充满冰冷情绪,发热头脑也瞬间降温。
“到底……”柳祁脸色有些彷徨,“还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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