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不免有些悻悻,顺着山道向那片镜湖走去,然后他脸上神情变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快活,因为虽然依然没有师兄师姐出现,但他听到道畔山林里有人在弹琴唱歌,有棋子落在枰上清脆作响,有锄头入土声音想必是在葬花。
溪畔有水车,水车前屋内依然
“扯蛋。”宁缺暗运真气,把手里那根银棍揉成银球,抖被子把两个人盖进去,说道:“少提那些扯蛋事情,明天要吃煎蛋面。”
桑桑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应道:“知道。”
……
……
第二日清晨吃碗加葱加花椒特别加蛋煎蛋面,宁缺便向书院去,师傅颜瑟把马车当伟大遗产赠予他,他自然就乘这辆马车,原先那辆马车已经花钱退掉。
眼睛,抬头看着宁缺说道:“真有事要说。”
宁缺低头看她眼,沉默片刻后说道:“也确实有件很要紧事情要告诉你。”
没有重新点亮烛火,借着窗外星光照在冬雪上明亮,他从墙角不知何处摸出锭沉重雪花银,让桑桑专心看着。
宁缺意念动,便将体内浩然气运至双手间,双手搓便将那锭雪花银搓成根银棍,然后手指快速轻捏,银棍尖端瞬间变得无比锋利。
桑桑跪在炕上,肩上搭着被子,不解问道:“你什时候学会变戏法?”
马车行经冬日晨光下微黄草甸,来到书院石门外,宁缺跳下马车,解下大黑马让它自行去玩耍,背着行李走入书院,觅着教习交待边塞实修些事务。
然后他背着沉重行囊,走过诸舍走过窄巷,走到湿地畔看眼薄冰块间无神游动鱼,又看眼远方如剑密林,便来到旧书院前。
都是非常熟悉景致,有他很多美好回忆,虽然只有大半年不见,他却已经非常想念,对长安城想念越多,对渭城相信便越少,抬头看着旧书楼依然开着东窗,宁缺忽然想明白件事情,最想念地方大概便是家乡。
走过那片将大山笼罩云雾,右手轻挥赶走最后缕雾气,他便来到山腰间那片阔大崖坪,看着与时节完全不符青草花树,看着远处那道自崖顶垂落银色瀑布,他不由精神振大声喊道:“回来啦!”
喊声回荡在空旷书院后山里,隔很长时间,除他声音竟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没有哪位师兄师姐兴高彩烈地出来欢迎他。
宁缺把那根锋利银棍狠狠向自己手臂上戳去,只见锋利尖端深深陷入,却只留下个极浅白痕,滴血都没有渗出来。
桑桑很吃惊,伸出手指戳戳他胳膊,说道:“这硬?”
“学会小师叔留下浩然气,就是这股浩然气把身体变成这样,而所谓浩然气就是吸收天地间元气,然后储存在自己身体里。”
宁缺看着她眼眸里反射星光雪色,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换个说法,现在修行功法是魔宗功法,对这个世界而言,就是魔宗余孽。”
就算他是冥王之子,对桑桑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是什魔宗余孽,难道修魔宗功法少爷就不是少爷?桑桑怔怔后,想到另外个很重要问题,说道:“这样啊……那老师说可能确实是真,你就是冥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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