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能便宜两三个铜板,也值当起个大清早,还要跑这远路?”
吃完酸辣面片,宁缺面嘲笑着某人,面端着脏碗走回后院,随意把碗扔到灶台旁,觉得还有些困,于是去睡个回笼觉。
天色大亮时,他再次醒来,揉揉眼睛,趿着鞋走到屋外,发现前铺和后院里依然没有动静,不由有些恼火喊道:“热水呢?还让不让出门?”
没有人回答他,老笔斋前铺后院片安静。
宁缺怔怔,走到灶房看,那只脏碗还搁在灶
学士府向来以夫人为尊,是以曾静虽然并不认为自己先前那句话有何错处,对桑桑如此无视自己这个父亲更是感到恼怒,在夫人杀人般目光下却是只好闭嘴。
桑桑看着曾静夫人说道:“跟着你住,不要跟着他住。”
曾静夫人大喜说道:“都依你,马上让人把你父亲东西都搬到书房去。”
……
……
你们那天让搬到大学士府来住,如果是要完全唐律规定责任,那可不可以搬过来住?”
“当然可以。”曾静夫人惊喜地牵起她手说道:“这是你家,你当然能回来住。”
曾静大学士看着身前这个黑黑瘦瘦小姑娘,喜悦之余不免也有些疑惑,想那日自己与夫人屈尊降贵去那个铺子求她回来,她却偏不回来,说要陪着自己那个少爷起过日子,他身为当朝大学士,当然知道宁缺回长安城后这些动静,心想到底发生什事情,竟让她愿意回来做自己女儿。
毕竟是当朝大学士,又是位讲究父道威严长者,曾静既然已经认定桑桑是自己女儿,心中有所疑惑自然很直接地问出来。
桑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对夫妇很认真地说道:“现在开始不喜欢他,所以不想和他住在起。”
宁缺起床后没有看到桑桑,他披件袄子走到天井里喊声,也没有听到桑桑回答,他伸个懒腰走到灶房看眼,发现桑桑没有生火也没有烧水,忍不住摇摇头,走到前铺便在桌上看到那碗酸面片汤。
“牙都没刷,怎吃早饭?”
他看着那碗酸辣面片汤皱着眉头想道,这些年他已经习惯起床后便有双小手把碗清水和牙具送到自己面前,忽然有天没有人伺候便觉得有些不习惯。
“就算你急着出去买汤最鲜第碗,也得服侍洗脸刷牙才去啊,噫,不对劲,面片汤已经买回来,你这个死丫头又跑哪儿去?”
宁缺坐在桌边面吃着酸辣面片儿,面想着桑桑去哪里,最后想着大概她吝啬习气再次发作,非要去南门菜场买城外乡农挑进来新鲜蔬菜。
曾静大学士微微皱眉,想起皇后提醒自己夫妇二人那句不要断情份,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们毕竟也是相处多年,不说主仆情份也总有些相互扶持过往,便是要搬回学士府,似乎也应该与宁缺打声招呼才是。”
桑桑看他眼,忽然转身就往学士府外走。
曾静夫人大惊,急忙把她抓住,颤声说道:“这又是怎?”
桑桑静静看着曾静大学士,没有说话。
曾静夫人慌乱到极点,狠狠瞪大学士眼,大怒说道:“不会说人话就不要瞎说话,你要是再让这苦命孩子不见,你当心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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