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宫。
被雨水冲洗日夜宫殿,在湛蓝天空下,显得格外巍峨壮丽。
许世看着这座宫殿,已经看数十年时间,熟稔异常,仍未厌倦,就如同他如今身躯,虽已苍老,肺部旧疾未去,但依然如年轻时初入军营时那般挺拔,依然充满对热情和眷恋。
皇帝放下药碗,眉头皱起来,似乎有些嫌苦,挥手示意太监退下,望着身旁老将军,说道:“虽说朕和你都咳嗽,但病却不同,这药可不能赐你,说起来让你在南边养着,你非要回来作甚?”
许世很感激陛下对自己信任甚至是无微不至关怀,但这并不代表他同意陛下所有举措,说道:“南沼山族去年春便已呈上降表,彼处已然太平,留部于森林外压制月轮便是,还留在那里做什?虽说那处湿润对肺疾确实有好处,但实在是不习惯那种粘乎空气。”
所以他抬起头来,看着陈皮皮眼睛,平静说道:“夏侯杀全家。”
听到这个答案,陈皮皮微震,脸颊上荡起涟漪,沉默很长时间后,伸出圆乎乎手拍拍他肩膀表示安慰。
“那确实有生气理由。”
“夏侯不是普通人,你没办法暗杀他,因为以你现在修为境界,就算想出花儿来,也暗杀不他。”
陈皮皮看着宁缺忧虑说道:“而且他毕竟是唐国大将,又是西陵客卿,身份地位影响完全不同,就算老师不管这件事情,大师兄肯定不会同意,二师兄也不会帮你,又不是夏侯对手。”
接着他感慨说道:“这等场面,想着便浑身发热,只可惜没机会看到。”
路闲谈,二人走出草甸青林,来到朱雀大道旁,便要分离。
宁缺抱拳躬身行礼,诚挚说道:“多谢师兄。”
陈皮皮看着他,叹息声。
宁缺沉默不语。
宁缺问道:“这是个什说法?”
陈皮皮说道:“就算玄甲重骑天下无敌,二师兄有脚,难道不会跑吗?”
宁缺说道:“你先前才说过不可能跑掉。”
“是,二师兄是二师兄。”
陈皮皮说道:“他比跑快,甚至想你那头大黑马都不见得追得上他。”
皇帝说道:“也罢,想回长安便随你,有
宁缺听懂他这句话,感动塌糊涂。
陈皮皮最后问道:“夏侯秋末回长安,你准备怎办?”
宁缺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
……
陈皮皮忽然问道:“为什要这样?”
宁缺知道他问为什里什是什。
为什自己要杀人,为什自己要和大唐军方对抗,为什自己似乎隐隐对尚未归来那位大将军保有着敌意。
他低下头看着脚前株青草,沉默不语。
在许世将军面前,他什都不会承认,在世人眼前,他绝对要说自己干净像朵小白花,但他不想隐瞒陈皮皮。
宁缺忽然想到个问题,说道:“问题在于,如果被军队包围,以二师兄性格,他可能临阵逃跑吗?”
陈皮皮想想,说道:“确实不会。”
宁缺遗憾说道:“看来果然没有万人敌啊。”
陈皮皮摇摇头,说道:“想就算二师兄被万人包围,也不逃跑,但他拼着命杀死两千人,剩下自然也就溃散。”
宁缺说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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