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回忆起北山道口篝火堆,火堆旁婢
李渔看着宁缺平静说道:“生老病死,大河滔滔,势不可逆,夫子和父皇在思考将来事情,你有什资格不去思考?”
宁缺接过她手中那杯残冷桑椹茶,走回书桌畔搁下,双手扶着桌沿,沉默思考片刻后,说道:“至少还有很多年。”
李渔眉头微蹙。
宁缺说道:“夫子和陛下至少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到那时候会比现在强大很多,或者大师兄或者二师兄能够坐上夫子离开后位置,想那时候大唐会像现在样强大,所以不认为现在需要思考什。”
李渔说道:“以前便对你说过,对你请求很简单,当大唐皇位继承真需要书院出面时候,请你站在身旁。”
离开渭城,来到长安,进入书院,拼命登楼,终于进后山,却还来不及学些什事情,宁缺便要带着前院学生们远赴燕北边塞,如今想来,这必然是皇帝陛下和书院商议后结果。
来到荒原,却又接着天枢处消息,荒原深处魔宗山门开启,天书现世,宁缺只好北上,经历那多考验甚至可以说是折磨,最终继承小师叔衣钵,怎看都是夫子意志体现。
皇帝陛下和颜瑟大师,还毫不犹豫把长安城这座大阵交到他手中,这些事情,都证明朝廷和书院对自己信任和期待。
宁缺很清楚,所以听着李渔说出这番话,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从来没有去仔细思考过,因为淡漠无情如他,依然觉得那些逝去是悲伤事。
“不认为那是短时间内会发生事。”
宁缺没有转身,抬头望着窗外幽幽古树,看着树林远处雁鸣湖,想着这片湖在凛冬时节模样,想着夏侯,想着夏侯与皇后之间不可分割血缘关系,说道:“如果真有那天,不会站在皇后那边。”
李渔有些满意他这个答案,却依然遗憾于他不肯直接表明态度,看着他背影,清丽眉眼间浮现淡淡惘然神情,轻声叹息说道:“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
宁缺转过身来,说道:“那时候你本来就不是个世界人,而且不是个愿意被人抓住人,所以不用遗憾。”
李渔缓缓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眼睛,似乎想要看到些东西。
“不抓你,可以留下来陪着你,直在想,当时如果在篝火堆旁没有站起来,们会不会留在个世界里?”
宁缺说道。
李渔声音微涩说道:“或许说这些并不好听,偶尔思及将来,也会茫然紧张难过。但人们会老便会离开,父皇正值壮年,但实际上身体远没有看上去好,远嫁金帐之前曾经向太医院打听过,父皇当年曾经受过场重伤,伤势延绵至今,药石根本无能为力,所以才会经常咳嗽。”
宁缺想着在御书房里与陛下相处时场景,想起那些快意莫名白痴骂声,还有那些偶尔响起咳声,沉默不语。
“许世虽说是武道巅峰强者,但他已经很老,而且全世界都知道他肺部有老疾,就算再如何调养,也无法治愈。”
“夫子是大唐最沉稳强大座大山,似乎将永远青翠下去,可他老人家已经活百多岁,难道他能够永远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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