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兰看着他脸上神情，打趣说道：“对着湖照照，你就能发现自己这时候
得意劲儿该有多可恶。”
宁缺得
“在碧水营时候，你可不是这
说。”
二人行走在青石道上，就像去年在边塞那片碧蓝海畔白石滩上
般，平静而没有丝毫杂质气氛，围绕着这对年轻男女。
“离她远些。”
宁缺忽然开口说道。
司徒依兰抬头看
他眼，知道他口中她指是公主殿下，不解说道：“
不明白你意思，你想说什？”
宁缺咳两声，极为艰难地压抑住伸手去摸她光滑微尖下巴冲动，把双手背在身后，问道：“说起来桑桑人呢？”
“肯定是在给小蛮讲故事。”
李渔眼波流转，说道：“不逗你玩，去寻她。”
……
……
女和童话故事，还有那些谈话，唇角微翘，说道：“关键是你当时给开价钱太低。”
听到他这句话，李渔清晰地察觉他对当年些许感慨和闪避，有些遗憾，又有些悄悄喜悦，微笑说道：“如果早知道你家小侍女都会成为西陵神殿光明大神官，肯定会开出最高价钱。”
宁缺笑着问道：“最高能有多高？”
在世间女子们眼中，宁缺容貌算是清新，却谈不上英俊，笑起来却是极为可爱，尤其是几粒雀斑和那个小酒窝。红袖招里姑娘们，当初便是被少年郎酒窝雀斑和清新气息所迷倒。
此时他展颜笑模样，映进李渔眼眸深处，她下意识里抬起手，摸摸他脸上小酒窝，说道：“你这雀斑越来越淡。”
湖堤上不断有柳枝垂下，拂下脸颊，宁缺有些烦，伸手摘下枝，说道：“当年你年纪小，可以跟着她驰马长街，骄傲得意，但如果你真要立志成为大唐女将军，就要明白，那和娘子军是两回事。”
司徒依兰静静思考很长时间后，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要做是大唐女将军，而不是哪个人女将军。”
宁缺见她明白自己意思，赞赏地点点头，把手中用柳枝编成那个蚂蚱递过去，说道：“奖励你。”
司徒依兰接过可爱柳枝蚂蚱，很是高兴，问道：“你动作可真够快。”
宁缺又摘下根柳枝，说道：“当年桑桑还小，经常饿哭，就会找些树叶编些小玩意哄她高兴，做多自然快。”
宁缺和司徒依兰沿着雁鸣湖散步，在微凉湖风中随意说着话，只是要注意时不时伸手拂开扑面而来恼人柳枝。
司徒依兰没能参加荒原上那场春季战争，所以情绪有些失落，而这份失落落在宁缺眼里，却觉得有些荒唐。
“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打仗有什意思？”
“天天在书院里看书，在府里学女红，你不觉得无聊？”
“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如果是你，肯定不会觉得无聊。”
宁缺感觉着脸上滑腻指尖，微微失神，说道：“桑桑涂陈锦记脂粉时经常用多，所以便会匀些给，大概是这个缘故？”
李渔忽然醒过神来，赶紧收回手去。
“吃亏。”
宁缺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
李渔双颊红晕微现，明亮眼眸里却看不到什羞涩意味，微微仰着头打趣说道：“如果不怕桑桑吃醋，让你摸回来又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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