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静静看着他说道:“看来你打算在长安城里把自己小日子过出长久味道来,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不可能纵容你就这样过下去。”
宁缺微微笑,说道:“是唐人,更是书院二层楼弟子,想像不出来,有谁会愚蠢到来打扰小日子。”
“如果你是冥王之子呢?”
叶红鱼看着他,明亮如秋湖眼睛里满是嘲讽和寒冷神色。
宁缺微微怔。
宁缺稍停顿后,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听说……二师兄听说这件事情后,在瀑布前面站半晌,最后把自己小院砸。”
桑桑抬起头来困惑地看着他,她去过书院后山那间小院,想着那方清幽小院居然变成废墟,不免觉得有些可惜,问道:“为什?”
宁缺摇头说道:“像二师兄和叶苏这样境界家伙,谁知道他们是怎想?经常以为,修行到他们境界,基本上都会变成疯子,小道观垮,叶苏似乎明白些什,二师兄砸自己小院,大概也是想悟出些什?”
桑桑现在虽然已经正式开始修行,但依然完全无法理解,那些知命境大修行者思维方式,心想少爷说对,真是群疯子。
当羊杂汤渐冷,肉食渐尽,碟中料酱渐残之时,叶红鱼终于回到雁鸣湖畔,桑桑去收拾衣物,屋内便只剩下宁缺人。
书院后山。
二师兄站在瀑布之前,听着入耳如雷水声,看着四溅如星水雾,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知沉默多久后,说道:“听说他楼垮。”
大师兄站在他身旁,叹息说道:“他来长安,便是机缘,这等事情,莫要羡。”
二师兄微微挑眉,说道:“师兄,何须羡他?”
……
前些日子那场谈话中,叶红鱼直接揭穿他入魔事实,然后此时她又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到这样个可能事实。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
他说道。
叶红鱼说道:“如果真如传闻那般,你是当年唐国宣威将军之子,那你便是光明神座当年眼中看到黑夜影子,现如今大概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当年那件事情,但你以为怎可能忘记?”
宁缺看着她走进门来,说道:“怎这晚才回来?对,你虽然不交房租,是不是应该多做些家务活儿?”
叶红鱼看着桌上残羹剩菜,蹙眉说道:“你有丫环和管事。”
宁缺笑着说道:“那哪里有让道痴替自己洗碗端水来快活?光明神座在家铺子里做过工,你可以学习下西陵神殿光荣传统,将来这事儿要传将出去,必然是老宁家段佳话。”
叶红鱼眉尖蹙越发厉害,言不发坐下来。
宁缺看着她神情,猜到她此时心情不佳,却没有任何收敛,继续说道:“话说回来,本以为你哥至少会请你吃顿饭。”
……
长安城,雁鸣湖畔。
餐桌上搁着个大土瓮,瓮里是乳白色羊杂汤,青翠香菜被羊汤热度薰,香味顿时在整个屋内弥漫开来。
宁缺拿着筷子,用筷尖把碟中腐乳掏碎,桑桑在旁边剥蒜捣泥,大黑马在园子里,隔着门槛看着屋内动静,眼睛瞪极大,鼻孔张极圆,不知道是好奇还是贪着锅里肉杂。
“听说叶苏寄居小道观今天下午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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