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就算她是冥王之女,她也没有做过恶。”
叶红鱼说道:“听闻在烂柯寺里,大先生也是这般说法,看来书院二层楼人都是这副德性,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虚伪?”
宁缺说道:“好吧,不是大师兄,
宁缺沉默片刻后,神情凝重问道:“定要?”
“定要。”
叶红鱼用梳子把湿发栊到头顶,结个很简单发髻,发丝滴着水,落在潭中发出单调声音,就如她此时声音。
“身为裁决,使命便是代替昊天裁决人间罪与恶。”
宁缺说道:“但们无罪。”
……
……
叶红鱼出现在黑色马车之前,自然不像宁缺所说是巧遇。那片乌云和十几只黑色乌鸦直跟着他们,只不过没有多少人敢进泥塘搜索,而叶红鱼在沼泽里孤自人等候数十日,哪里找不到他们道理。
她毫不在意自已身体让桑桑尤其是宁缺看到,自然也不是为诱惑对方。宁缺想起在齐国道殿石阶上,看到她眼眸里那两抹神辉,隐约明白其中道理。
坐上神座人,更注重精神修行,追求道心无碍境界,在如今叶红鱼看来,自已身体再如何完美诱人,也不过是具恼人躯壳,她恨不得把这躯壳扔进垃圾堆,又哪里会在意让人看见。
深情厚意,无以为报,请你洗澡。
这句话不管是从谁口里说出来、对谁说,都会显得特别怪异,更何况是对个美人,个穿着裁决神袍美人说。
然而接下来发生事情,包括宁缺在内,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得到。
“变态便是非常态,这确实应该是赞美。”
叶红鱼脸上寒霜渐渐消散,换作浅浅微笑,她把手伸到领间,开始解下神袍,纤指微弄,单薄血色神袍迎风而去,露出洁白如玉身体。
叶红鱼说道:“你能逃出朝阳城,已经出乎意料,不难想像,在这个过程里,你杀很多人。”
宁缺说道:“别人要杀,就杀别人。”
叶红鱼说道:“你要不管她,别人谁敢来杀你?”
宁缺说道:“白痴,她是老婆。”
叶红鱼眉尖微皱,问道:“哪怕你妻子是冥王女儿?”
宁缺忽然问道:“你怎知道会从这边走?”
叶红鱼不知从何处摸个梳子,站在水中轻轻梳着头发,潭水漫在她腰间,黑发湿漉,自裸着胸前垂落,画面很是美丽。
“你先前才说,们都是变态,很解你,以你性格,不管你是要回唐国,还是像隆庆那个白痴样去荒原,都会选择过泥塘。”
宁缺说道:“泥塘不是真塘,这片沼泽很大,你就不怕错过?”
叶红鱼继续梳着头发,看着对岸那辆黑色马车顶上黑色乌鸦,平静说道:“昊天意志不会让错过你们。”
水潭对岸,宁缺和桑桑呆住。
叶红鱼毫不在意他们目光,没有任何遮掩,在云层下,沼泽里,浑身赤裸着走入清澈潭水里,然后从乌黑长发开始洗起。
宁缺和桑桑看着水潭里那具堪称完美身躯,看着那曼妙迷人曲线,神情更加呆滞,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是不是要阻止对方。
片刻后,桑桑看着水里女子,感慨道:“真好看啊。”
宁缺目不转睛,点头说道:“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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